幹。滾蛋。NF。
五月初的一個星期二早晨,牆上又出現了更多塗鴉。聯合街上的居民打開窗簾,看見到處都是不堪入目的字眼。人行道、牆麵、廢墟旁的廣告牌,還有店麵櫥窗,都被噴上大大的標語。安東尼神父的門上甚至被噴了“愛爾蘭廢渣”的字樣,好幾棟屋子外牆上還被畫上了納粹標誌。一名街坊說他聽見聲音就衝了出來,但除了一群穿著連帽外套、小混混樣的孩子朝城門區跑去外,他什麽也沒看到。他們可能是任何人,各個店主決定在英格蘭之光召開一次緊急會議。
所有人都到齊了——威廉斯兄弟、魯索斯老太太和她的吉娃娃、弗蘭克、基特、茉德,還有安東尼神父。那些常光顧的老先生坐在吧台前,三齒男唱著一首有關狗的歌,發卷女士抽著一支想象中的煙。弗蘭克整天都在屋外清洗塗鴉,現在已經筋疲力盡。而且,他已經三天沒見到伊爾莎了,想來她應該是忙著和未婚夫在一起,但他就是坐立難安。
“那些小鬼是哪兒來的?”魯索斯老太太問,“為什麽要這樣破壞我們這條街?”
安東尼神父聳了聳肩。富者越富、窮者越窮的時候,就是會發生這種事,他說,不隻是聯合街,城裏全是這樣。人們失去的越多,就越會彼此鬥爭,人性就是如此。他這麽表示。
“鐵娘子應該恢複征兵製的,”酒保彼特說,“好好教訓這些小鬼。體罰也應該恢複。”
“嗯,這還真是好主意啊。”茉德說,“因為他們不學好,不如將他們全部打包送上戰場,把他們困在那兒,這樣一來就天下太平了。”
“現在情況糟到我們晚上都不敢出門了。”威廉斯兄弟之一說。
“我們是不是都該裝個鐵窗,弗蘭克?”
“誰有這個錢啊,”茉德說,“我連中央暖氣都用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