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醜屏住了呼吸,不知為何,女子此時非常期待白探微的回答。
白探微反手輕扣著案頭,卻似在賣關子,而一邊看著的袁寬之也好奇起來。
“姑娘所想在心。”白探微的臉色忽而由微笑轉而為肅穆。
“小子的母親也曾有類似的感覺。”白探微緩緩站起身來,“但鏡心無憑依,經十年的錘煉琢磨才能如此,姑娘是天才,小子看你,就如林深時望見溪邊飲水的小鹿,鹿兒也抬頭看見了小子。”
女醜又忽而覺得雙頰發燙,不自覺地捂住了臉頰,而一旁的袁寬之卻什麽也沒聽出來。
“哥哥這是在說什麽?”袁寬之問道。
而白探微卻不再回答,轉而問道:“小子有一事相問,還請女醜姑娘如實回答。”
女醜不再敢直視白探微,因為方才白探微那看似莫名其妙的話,正中了女醜的心思,此時女子在白探微麵前如同一個透明人一樣。
“姑娘不用擔心,所謂的鏡術並非那麽玄奧。”白探微輕聲道,“人心之鏡在於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呼一吸,小子也隻不過是憑借這些進行判斷的。”
“那你……你為何說鏡心無憑無依?”女醜追問道。
“因為小子是鏡師。”白探微簡短的回答。
在一旁的袁寬之是徹底的迷亂了,完全聽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
女醜長長歎息了一聲,送了雙手,臉也不再發燙了,道:“先生有什麽想問的,我知道的定當如實回答。”
白探微伸出手示意女醜落座,而後吩咐袁寬之煮新茶。
“姑娘及猿師前輩受何人所托,尋找青泥珠?”白探微問道,雖然白探微心裏很清楚,女醜肯定不知道任何內情,但為了查案,還是要例行公事地問一遍。
“此事我也很好奇,爹爹說可以出蜀曆練,我便與阿兄阿姊一同出來了。”女醜道,“爹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做事從來沒人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