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

第四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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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之主,名为顾西洲,自称圣主,他用武力掌控一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将城下的子民视为奴隶,为他修建城墙,抵御外侵。

“恭迎圣主。”顾西洲在圣殿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奴隶,他们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也有年过半百的老人,共有五百之众,都跪在地上,甘心为奴,不敢有违逆之心,唯愿圣主洪福齐天。

顾西洲满意地扬了扬手,下面的奴隶就心领神会地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奴隶们,我说过只要你们修好城墙,我会保你们安居乐业,但谁若敢逃跑,背叛,这就是一个例子。”顾西洲指着圣殿上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她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满脸都是血,但顾西洲并不想这么饶了她,而是希望让她的死亡,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该死的奴隶居然背叛了我,她想要逃跑,真是不能容忍,我要让她懂得一句话,就是鲁莽是要付出代价的。”顾西洲抓住女奴的头,让她睁开双目,望着下面奴隶,她想要去说话,但却已经失去了舌头,只能看着下面,默默地流出血泪,下面的奴隶都看着她,除却奴隶的队长,郭东辉,还有负责记录奴隶的蔡无忌,他们露出悲伤,这是不满圣主的做法,他凶狠残暴,怎能做这个圣城圣主呀!可其余的奴隶,都恐惧地望着上面,暗暗发誓,一定要遵守圣主的命令,千万不能有逃跑的举动,就是念想也不可以,否则要是被顾西洲察觉,他们也会被顾西洲的圣卫打得半死不活,再想是这个女奴被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地跪在城楼上。割掉舌头,等候圣主的处死。

“去死吧,你这个贱奴。”顾西洲对她露出阴冷的笑容,再把她从圣殿上推下去,硬生生摔死。这是警告这群奴隶,千万不可以忤逆他,否则这就是下场。

“圣主可真是狠呀!惨无人道。”郭东辉看着女奴的尸体,都是被抽打的疤痕,可纵使死去,顾西洲也没想这么放过她,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割掉了她的头颅。顾西洲抓住她的头颅,扔到奴隶的中央,吓得都惨叫连连,生恐慌之心,不敢有丝毫违背。而郭东辉看向这头颅,他发现这个女奴他见过,乃是圣主宠幸过的女子,常心言,却没有想到她会落得这个下场。

“倘若有机会,我……”郭东辉真有一个冲动,但也只是想一想,他虽作为奴隶的队长,但若面对圣卫是势单力薄的,根本就没有胜算。“若是他们能帮助我,一起推翻圣主的统治,未必不能做到,可他们敢这么做吗?”郭东辉可知顾西洲只手遮天,在这圣城之内,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圣主,又有谁胆敢违反他呀!若是被他察觉,会被他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是死亡,这种事如今天发生的一样,那就没有人敢反抗,顾西洲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唉!我现在是队长,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圣主也不会轻易惩罚我,所以我还是不参与其内了,就像是他们一样,默默忍受,反正见怪不怪了,至于圣主再伤害其他人,那就伤害吧,与我无关。”郭东辉垂头丧气道,他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但都没有进行,就放弃了,因为顾西洲作为圣主,掌控权力以后,的确是目空一切,但又不得不说正因为他是圣主,所以这五百个奴隶,以及他们的背后的家庭,能吃饱饭,饿不死,这也好过他们出城,居无定所,也许会饿死在道上,所以说只要他们不出城,规规矩矩地听从顾西洲的吩咐,他们至少能活下来。

“拥有一颗奴隶心,纵使能解开他身体上的枷锁,但也解不开心灵上的枷锁,这样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得到改变,依旧会成为奴隶。唉!过去会有的,未来也不会改变,现在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顾西洲孤独一人坐在王座上,他心里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衷。“常心言呀!常心言,你这么维护他,不敢令我知道,可他看见你跪在城门前,却没有勇气站出来阻拦我,看来也是一个窝囊废呀!”顾西洲再说城上的女人,他爱过徐艳清,可常心言却敢背对着他,与下面的奴隶**,这是顾西洲愤怒的理由,居然有人敢背叛他,想要逃之夭夭,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可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火,毕竟……”顾西洲想到他拿着头颅,警告众人的模样。再回想他成为圣主之间,听到上一任城主说的话,他说人掌控权力,就要在冷酷当中生情,果断中生怜悯。不知道现在的他,算不算做到,但总算是理解他说的话,能理解他用心良苦。

正如这五百个人,说他们是人,的确是人,但也是奴隶,这不仅是顾西洲把他们当做奴隶,而是他们封锁自己的内心,自认为是奴隶。

“倘若揭开心灵的枷锁,也都是乌合之众,没有任何作用,纵使敢生逆反之心,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沉寂,还有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他们都会顺从思想去做事,都以为他们是正确,看似多人,实则仅是一人,然后他们都自认为真理去做事,开始产生纷争,不断厮杀,尚未反抗,已经溃不成军。最好是他们那里出现一个领导者,他指挥奴隶作战,反抗,使五百个奴隶为相同的信念作战,可这种信念是一个人由心而生,再经环境影响,赋予五百个人的,当环境发生变化,五百个人在新的环境之内,会发现本存的信念与当前环境矛盾,觉得束手束脚,慢慢的也不会坚持信念。开始做想做的事,任意而进行,没有相同的信念,就难以往同一个方向努力,成为一群只为自己的利益,欲望而进行的乌合之众,这时就需要那个领导者束缚五百个人的思想,带领他们走向新的道路。”顾西洲再说自己,也是在说他人,是说过去,也是在说现在与未来。一切皆是道,自然规律,自有定数。

“解放与束缚,各有利弊,作为圣主,我该如何抉择?掌控权力的人,可以掌控公平与正义,但能控制人,却控制不住人的心。”所以顾西洲创造了规则,凡是敢违反规则之人,必受严惩。常心言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所以会成为顾西洲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心言呀!是谁让你生了离开我的心?如果让我发现,我必把他碎尸万段。”顾西洲永远都不会忘记前段时间有一个男人,进他的圣殿,与常心言私会。

“你以为他是喜欢你吗?不,他是为了权力才接触你的,他的目的是想借助你,来除掉我,一个天真的女人。”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正如他知道这些奴隶的命运一样,但已知不等于能改变。

“郭东辉。”顾西洲对这个人,与其他奴隶不同,他觉得这个男人血气方刚,有胆识,有魄力,所以他会封他为队长,替他来管奴隶。可顾西洲有一种感觉,他觉得郭东辉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倘若有机会,他会成为反抗者,这一点顾西洲深信不疑。“那会是他与常心言勾结,想要夺我的位置吗?”在他将常心言推下的一刻,他注意到郭东辉的表情,有悲伤,有愤怒,若不是自己大权在握,他觉得郭东辉会反他。“不,不对,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应当不会做这种事吧,还有常心言在城上之时,他好像并没有看出是什么人。”顾西洲有些不安,他之所以让他成为队长,就是他认为这种方式,能收买他的心,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可这一次他动了杀念,免得以后郭东辉成为对手。

“成为,就成为吧,这就是轮回,我也要效仿上一任圣主,像是他培养我一样,我去培养他,未来再有他杀了我,平息战乱,收买人心。”顾西洲已经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他不想去改变,而是选择了接受,面对。

古时候人需要统治者,引领世人前行,未来也不会改变。正如经历战争,迎来和平,一国初建到鼎盛,再到衰败,迎来战争,不断轮回。

“轮回之道,冥冥注定。”顾西洲感慨道,纵使是成为圣主的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视人为奴隶,但他也会死亡。亦是他所的轮回之道,从出生到死亡,投胎,得到新生,属于同理。

“国可永恒吗?灵魂真的会转世吗?”因为多年争战,顾西洲已有旧疾,至今尚未恢复,或许将不久于人世。“死亡是人的定数,但吾生之路却是变数。”他忽然觉得死神,已经接近,顾西洲心生不安,不知道他要再做什么为好。“或许后世的人,会把我当做穷凶极恶之徒,可他们不知道历来掌权者,手必有鲜血,没有什么区别的。”顾西洲有些不平,就是将恶人与他公论,可知在那些奴隶的心中,顾西洲与这些恶人别无二致。

“罢了,我认命了,既然生当为人,行存本性,无论再怎么去做,都改变不了,不如为后人而亡,不求能理解我的痛苦,只希望他们能好好活着。”顾西洲现在心里有一种想法,就是解放,他想印证,一切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进行。

在常心言死后,作为队长的郭东辉心生不快,他站在城门前,看着有逃难的人入城,他们可暂居,却不能长居,心里也或多或少地能明白顾西洲的良苦用心,他知道顾西洲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圣城而已,因为城内已经没有他们的空间。

在郭东辉若有所思的时候,一个青年人入城,他直奔郭东辉,问道:“你是这里的长官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邢之远,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圣主吗?我是慕名而来,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

“发生了什么事?”郭东辉疑问道,他不问清楚是不能做主,带他前往圣殿的。他注意到这个男人,应当是经过战争,看上去颇为狼狈,但眼神当中却带有煞气,非同一般。

“我所在的城池已经被攻陷了,我希望能在圣城生存,若是可以…我可以为你们引路攻回我的城池。”邢之远咬牙切齿道,过去他所在的城池,经常取胜,城主从各地会抓捕女奴,赏赐给他的奴隶,这里存在奴隶**的一面,也有迎娶的一面。当邢之远讲述他的妻子被侵略者被**时,郭东辉也心生动摇,这种情况在圣城也是存在的,他所喜欢的女奴,也是顾西洲在外面劫来,又赏赐给郭东辉的。这个世道正是这样,所以顾西洲会命令五百个奴隶建城墙,能抵御外来者的入侵。

“这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很遗憾,我们的城主不会去进攻的。”郭东辉想到在家里那美貌如花,能歌善舞的徐艳清,为他的经历感到惋惜,表达出他的无能为力。看见邢之远一脸失落的模样,显然是为仇恨蒙蔽双眼,再看他身强体壮。郭东辉就动了利用他的念头,假设他留在圣城,未来郭东辉若想推翻顾西洲的统治,那他将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不过……我可以帮你留在圣城,相信我们圣主会给我一个薄面,至于进攻你们的城池,可来日方长。”现在郭东辉还是没能理解顾西洲的良苦用心,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顾西洲会选择退缩,而不是与外侵略者决战,反而对他们这些奴隶严加管教,甚是苛刻。所以郭东辉有反心,只是势单力薄,又没有时机。

“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邢之远是一个直肠子,不会那么弯弯绕,但也明白郭东辉的言外之意。就将他收藏的两颗白珍珠送到郭东辉的手里,他笑说道:“一颗送给长官,再一颗珍珠,烦劳长官送给圣主,之远再一次谢过。”

“之远不用客气的,我会帮助你的。”郭东辉心想这两颗白珍珠价值不菲,的确不错,若不是他阻止,而是带他去见顾西洲,那他真就捞不到了。现在好了,两颗白珍珠,郭东辉决定都送给徐艳清,至于邢之远交代的事,他相信自己去见顾西洲,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到时候就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

徐艳清正在窗前,看见失魂落魄的蔡无忌从她的面前经过。“他这是怎么了?”徐艳清疑惑道,她知道蔡无忌是一个心事重,较为阴沉的人,凡是没有想好的,不会轻易言谈,可他现在这副模样,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会与东辉有关吧?”徐艳清担忧道,在顾西洲的面前,他们二人的重量相当,一个是带领奴隶的队长,一个是负责记录奴隶,并解决奴隶的家事,可说都是深受顾西洲信任的。她是一个女奴,当城池破灭之日,就让顾西洲掳走,回到圣城,就赏赐给了郭东辉,从此二人就成为了命运共同体,若是郭东辉出现问题,她也无法独善其身,会被圣卫活埋的。

“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牵连到我的。”徐艳清可听他说过大逆不道的话,担心他要反抗顾西洲,那明天他们就会出现在城上,当着诸多奴隶的面,被顾西洲割断头颅,再推下来,摔个稀烂,作为背叛者,反抗者的惩罚。这是徐艳清万万不想经历的,可郭东辉说得也在理,她经过城池破灭的景象,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像是徐艳清,她在赐给郭东辉之前,已经让顾西洲,诸多圣卫**过,幸好她懂得说话之道,赞美顾西洲身边的常心言,得到她的美言,再然后郭东辉看上了她,觉得她长得好看,能歌善舞,就前往圣殿,从顾西洲的手中要了她,所以她才能活下来,否则也存在被男人玩弄死的可能性。一旦再经历一次屠城,她又不知道会被外侵者带到哪里去,**是不可避免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现在顾西洲已经不像是过去勇猛无敌,而是生了大病,若是看准时机,取而代之,未必会失败。可圣城若乱,成为两方,甚至多方势力,本是固若金汤,却因内乱而变动,会不会有侵略者趁机而动呢?徐艳清看见外面南来北往的人,难说这些人没有其他城池派遣的卧底,在这里等候时机,一旦确认顾西洲病入膏肓,必会前来攻城,可近期应当不会,因为当天顾西洲诛杀常心言,着实震慑人心,毕竟常心言是他的女奴,在过去深受宠爱的。可顾西洲也毫不留情,将她从城上推了下来。

在这个世道,不仅有男城主,亦有女城主,她们南征北战,铁血雄心,也前往城池,去抓捕五官端正,样貌帅气的少年,青年,作为男奴,服侍她的起居。徐艳清曾渴望着进这样的城池,奈何没有机会。“以后若有这个机会,我会动吗?”徐艳清自言自语道,她想着郭东辉说的话,假设说他真能打败顾西洲,取而代之,那么她将能一步登天,成为城主夫人,这岂不美哉?

“到时我要将折磨我的圣卫,统统杀死。”徐艳清眼露寒光,她尚未掌权,一切都是幻想,就已经抱有用权力复仇的想法。

蔡无忌在街道上之所以愁眉苦脸,其原因是常心言之死,他怎么没有料到他与常心言在圣殿的床榻**的时候,顾西洲居然会回来,蔡无忌反应过来后,迅速逃出圣殿,而常心言却**着身体,被顾西洲察觉异样,怀疑她与某个奴隶,这怎能允许呀!顾西洲恼羞成怒,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可她都没有供出蔡无忌,直到顾西洲杀了她,生命结束。

蔡无忌在圣城已经非常久了,当时顾西洲还不是圣主,蔡无忌就看上了他的女奴,常心言,可真正让蔡无忌起贼心,是因为顾西洲成了圣主,用权力掌控一城,令蔡无忌心生羡慕,他渴望着他也能有这么一天,可作为奴隶,他心里清楚二人之间的差距,所以他将矛头对准了常心言,这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常心言是一个寂寞,又虚荣的女人,她一方面以顾西洲为荣耀,因为他的存在,代表着权力,常心言掌控顾西洲,等同于拥有了权力,可以指使男奴,女奴供她取乐,蔡无忌正是其中之一。可另一方面顾西洲能取乐的不只是她一个女人,所以她夜夜期待,可等不来顾西洲,为度过难熬的夜,常心言与蔡无忌相互取暖,狼狈为奸。当常心言意识到原来无往而不胜的顾西洲已经病魔缠身,或不久于人世,常心言就动了念头,她希望能距离权力能更进一步,就与蔡无忌商议,如何反抗顾西洲,带领奴隶攻陷圣城,成为圣主。

蔡无忌听从她的命令,暗中注意奴隶的情绪,他发现奴隶队长,郭东辉虽深得信任,但也有反顾西洲之心,他决定与郭东辉并肩作战,诛杀圣主。奈何精虫上脑的他,确定顾西洲以出圣殿,就迫不及待地进来,与常心言私会。

常心言听闻他的建议,也欣然同意,并笑说:“徐艳清,我认识她,当初正是得到我的守护,她才能活在世上的,这样你负责接触郭东辉,我来接触徐艳清,确保万无一失。”现在的常心言所希望的,乃是这一城之主,于是她定下了里应外合的毒计。蔡无忌也看出这个女人野心勃勃,未来必是他成为圣主的障碍,但又必须借助她,来诛杀顾西洲,所以蔡无忌选择了默默忍受,待等时机成熟,常心言失去价值的时候,他再把她囚禁,斩杀,免生祸端。

心怀鬼胎的二人,却没有察觉异样,顾西洲归来,使他们措手不及,被抓个正着。“幸好,那个女人没有到处乱咬,否则的话,我的头颅也没了。”蔡无忌担惊受怕的,现在做梦都会被噩梦惊醒,他再想常心言真的会宁死不屈,没有把他供出来吗?还是说顾西洲已经知道真相,所以他会诛杀常心言,在城上进行一次杀鸡儆猴的好戏,再然后寻一个理由,对自己出手?“祸水东引,我要让他怀疑常心言与郭东辉暗中苟合,所以当天郭东辉会露出悲伤的模样,但若是这么做,或许能自保,可没有郭东辉,仅我一人之力,是无法成为圣主的。等等,倘若成功,郭东辉也是一个后患,那就换一种方式,挑动二人的战火,让他们拼得两败俱伤,而我坐收渔利。”蔡无忌再想用什么理由呢?他的脑海里会出现圣殿的景象,“对,他们**了徐艳清,所以郭东辉心生嫉妒,暗中与常心言勾结,欲杀顾西洲,成为新的圣主。”在他想完,脑海里出现了徐艳清的样貌。生在其世,活着都不易呀!

这时蔡无忌看见一个女奴,她跪在地上,十分可怜,他对她当街施暴,以泄心中之压。完事以后,他发现自己用力过大,把她给玩死了。“哼,等我成为圣主,你们都将成了我的奴隶。”在这个世道,他若不杀,就会被人所杀,所以他必须无情,狂暴,麻木不仁。

当正要回去的时候,他得到消息,说是郭东辉,力荐邢之远加入他们的阵营。“这可是一个机会呀!”蔡无忌正在犯愁,他在想如何令二人两败俱伤,从圣城而言,顾西洲想杀郭东辉是轻而易举的,因为他虽作为队长,但这些奴隶都对圣主心生惧意不会帮助他,可现在这个邢之远出现在他的身边,未来就有了不确定的因素。

“这还不够呀!除非…让顾西洲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才有可能。”蔡无忌已经打定主意。他心里清楚,即使是顾西洲死去,圣主之位,也未必会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他除却能指使奴隶,享受女奴带来的美妙之外,再面对侵略者,他什么也不是,根本无法抗衡,但自从与常心言谈完,这么长时间,不断地去说去想,他已经确信自己会成功的,他成为圣主,占据天时地利,理所应当。

在城墙上,奴隶们都在郭东辉的带领之下摆石头,建筑城墙。“真是炎热呀!”郭东辉**着上身,出着大汗道。看见邢之远还在卖力干活,真是不容易,或真如他所说,他们在圣城做得其实都是简单,不痛苦的事情,与其他城池无法相比的。

可饶是如此,在这些人的心理,顾西洲还是一个大魔王,他们一面因他的赐予,衣食无忧,一面因他的命令,苦不堪言,又一面因他的权力,唯唯诺诺,不敢忤逆。

“这已经非常幸福了,至少你们都活着,不像是我们所在的城池,守护城的侍卫不仅会**,殴打,还会把奴隶活埋,那百人坑,可是有一百多个男人因为有违反之心,被生生活埋的。”邢之远也听说顾西洲斩杀女奴的事,手段残忍,但仅一人而已。显然是较为仁慈的,在他苦笑之时,正有圣卫在抽打奴隶,怪罪他们年老体衰,速度太慢。

“也对,但奉劝一句,对于这些事情你还是少说为妙,否则会有人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甚至是夸大其词地传给圣主。”郭东辉提醒着他,切勿锋芒毕露,小心引火烧身,可邢之远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觉得顾西洲已有大病,不成气候,其余的人都是一盘散沙,他有一个冲动,与蔡无忌相同,就是取而代之。

“队长,你放心吧,说这些话是无所谓的,我都与圣主说过了,至于其他,我也仅与你说过而已,不会告诉他人的。”邢之远现在已经熟悉了这里,开始放飞自我,面对郭东辉也没有那么客气,显得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甚是嚣张。

“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真后悔把他引进来。”当初郭东辉看他死了妻子,甚是可怜,再者他身材魁梧是一个好帮手,可却没有想到,他来到这里迅速成长,现在已经成为奴隶们的副队长,承蒙圣主赏赐,令他娶一个女奴为妻。他就忘记了他死去的妻子,以及仇恨,而是在这圣城逍遥快活,完全脱离郭东辉的掌控。

“真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郭东辉听他说起话来,又嚣张,得意,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家的女奴,她还是处女,长得也挺好,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只可惜她不会跳舞,倘若她能赤身地在我面前跳舞,我必终生难忘。”邢之远以耳闻郭东辉的事,觉得他这不是隐忍,而是太窝囊,为成就霸业,他决定先用言语刺激他。果然郭东辉听闻,脸就冷了下来,因为徐艳清正是赤身在圣殿跳舞。“你这话什么意思?”郭东辉握紧拳头,他真想一拳打在邢之远的脸上。

“没什么,只不过是听那些圣卫闲聊,他们说侮辱过一个喜欢跳舞的女奴。”邢之远并不知道是蔡无忌推波助澜,只是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内容,需要让郭东辉听见。

“哼。”郭东辉有些气愤,他靠近圣卫,偷听他们的谈话。“那个女奴叫做徐艳清,现在是郭东辉的妻子,他还觉得不错,居然娶她为妻,到底是奴隶呀!”听见他们的谈话,郭东辉则非常愤怒,但也是事实,倘若不是他要徐艳清,徐艳清会死的,所以为保他一命,别无选择。这么长时间,徐艳清从来都不会出门,正是此理,因为她怕见到圣卫,回忆起她被折磨的经过。“为了她,为了其他的女奴,我也不能放过顾西洲。”郭东辉下定决心道,可他没有料到,邢之远太心急了,会失去了分寸。

圣殿。

“才解放,居然会有这么大动静,现在看来是当初那个人做的,应该是一个奴隶。”顾西洲对徐艳清之事,也有所耳闻,那就不是郭东辉,而是有人蠢蠢欲动,又挑拨他与郭东辉之间的关系。“会是蔡无忌吗?”虽然蔡无忌很低调,但他还是有所怀疑,奈何没有确凿证据,再回想常心言说的话,当初之所以为审问,其一是她说了好几位圣卫的名字,还有蔡无忌,郭东辉,其目的非常明确,顾西洲也不好深查,毕竟是一件丑事。其二是顾西洲认为常心言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以及她若死,那个人或许会露出马脚。从观察而言,与蔡无忌,郭东辉难脱关系。但要往下深思,他会发现蔡无忌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蔡无忌,还有气焰嚣张的邢之远都成为祸患了。”顾西洲眉头一皱,这的确出乎他的预料,他本想提升邢之远作为副队长,免得让郭东辉在诸多奴隶面前只手遮天,乃为制衡之道,再引幕后真凶,蠢蠢欲动,怎料会发展到这一步,真是始料未及。

顾西洲一如往常地派遣奴隶在城内巡逻,可他没有想到,蔡无忌为达目的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元城失守吧,当失守的一刻,不需任何理由,都会失去一部分的人心,毕竟有很多人都是来元城,这是他们心中的家园,他们渴望和平,希望圣城稳固,未来可回到元城,与亲戚重逢,可我不会给你们机会,因为我要用元城来毁灭圣主。”蔡无忌非常清楚元城的意义,就像是他还有徐艳清都是来自元城,除此以外,还有许多奴隶家人的亲戚,平日里相互往来,都归顾西洲掌控,但这一次顾西洲为护圣城周全,绝不敢与侵略者殊死相搏,而是舍弃元城。

“元城的奴隶若来到圣城,顾西洲可承受不住,我倒要看一看你该怎么办?”为了成功,蔡无忌已经丧心病狂,不惜联合侵略者达成目的。

可这不得不说是戳中了顾西洲的心窝,他当知道元城被攻陷之时,也大发雷霆,想派遣圣卫不惜一切代价,攻回元城。可真的能取胜吗?顾西洲并没有把握,假设能够取胜,元城的奴隶能否全身而退?顾西洲一时作难,心想道:“应该是有人出卖了元城,会是谁呢?郭东辉?不对,徐艳清乃是元城之人,还有蔡无忌他也是元城之人,当年九死一生逃到圣城的,再后来那场战争,也是蔡无忌为我提供路线,助我占据元城。”他所想的战争,正是顾西洲派圣卫攻打,最终夺得胜利,占据城池,再将徐艳清抓到圣城,于情于理,出卖者,不会是他。

“那只有邢之远了,若记得不错,现在占领元城的,正是占领他所在的城池的侵略者,他还是对旧怨耿耿于怀,倘若我派圣卫攻打,也会元气大伤,他好坐享其成,这可真是一个如意算盘呀!”顾西洲考虑得非常清楚,对邢之远这个人厌意更深。“哼,我倒要看一看你耍的什么阴谋诡计。”自从他旧病复发,就意识到会暗潮汹涌,那些隐藏者都会蠢蠢欲动的,现在无论他攻与不攻,对隐藏背后的人都百利而无一害。

在这三天内,顾西洲放弃元城这个消息已经尽人皆知,引得城内奴隶怨声载道,但不敢轻言。这在蔡无忌的预料之内,可却在邢之远的意料之外,他出于私心,也是渴望顾西洲带领圣卫再功打回去的。他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也愿效犬马之劳,可未能如愿以偿。

在邢之远对蔡无忌发牢骚的时候,老谋深算的他见邢之远,真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呀!就意味深长道:“不攻打,就不攻打吧,防止我们有损伤,但还是会失去民心呀!”自从一点一点解放,人的思想开始活泛,本为道德,规则束缚的白净之人,也因此染上污点,长此以往,绝非世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