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和淩靈靈走到了秦無終和沈星樓麵前。
“有什麽是我們能為你們做的嗎？”
秦無終和沈星樓兩個人互看一眼，齊齊搖了搖頭，笑得無比滿足。
“不需要了。”他們臉上的難過漸漸散去，又端出沉靜如水的臉龐來。“如果我們真的是假的，那永遠留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
“謝謝你，孟了。”秦無終這樣說道。
他們的雙腳沐浴在微光之中，被拆解成一組一組的數據。微光漸亮，漸漸將她吞沒，讓他們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孟了和淩靈靈悵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沒關係，這裏是遊戲世界，很快他們就會再出現，去邂逅下一個玩家。”
“然後再死一次嗎？”孟了苦笑，“我忽然想起我小時候很喜歡打超級瑪麗，你說那些被我踩扁的蘑菇精，會不會有一天也來找我索命？”
淩靈靈白了他一眼，“那希望你不要成為第一個被蘑菇精報複而死的玩家。”
孟了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曾經執劍的手如今看起來特別的不真切。
“這裏……真的是假的嗎？”
“或許吧。”
“那我們呢？我們是真的嗎？我們還有出去的希望嗎？”
淩靈靈說道：“希望才是這個世上最毒辣的一種咒。希望兩個字一旦說出口，那究其一生都要為其所困，掙脫不開。再善意的希望，說得多了都成了咒怨。因為人有欲望，所以人創造了神，想讓神滿足自己的願望；因為人有希望，所以人創造了魔，想讓魔吞噬自己的絕望。”
孟了聽了她的陳述，垂下頭想了想，點頭歎息。
“你說的對，希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絕望。”
淩靈靈扭頭看他，忽然笑了：“孟了，你說我們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麽事呢？”
“如果我知道，那就好了。”
孟了還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之中，甚至忘了該去悼念以及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