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嚨裏發出嘶嘶的聲音,缺氧的感覺越來越重,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這樣下去,隻要一分鍾我就會失去意識昏迷。
於是,原本抓住她手腕的那一雙手鬆開了。
更強烈的窒息感向我湧來,這我是最深刻的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可怕。
我唰一下撕開她臉上的一塊紗布,瞬間露出醜陋的傷口。
忽然間氣流就從我的脖子順暢進入了肺部,我吐出舌頭大口大口的喘氣,而喬十一的手抖個不停,從地上撿起被我掀掉的紗布,也不管它髒不髒,也不管紗布上的醫用膠帶還有沒有粘度,就是不停地往臉上按。
後來,她蹲在地上哭了。
是那種蹲在地上抱著頭的失聲痛哭。
也是這時候,看上去自卑敏感的她突然對我說:“我還喜歡他,很喜歡。我犯賤!”
我的心真被狠狠戳了一下。
因為一直以來喬十一都很強硬地告訴我,她隻是想報複商臨,隻是看不得他那麽好過,卻從來沒有明明白白地對我說,還喜歡,很喜歡,這些字眼。
“出獄那會兒還沒有我,既然喜歡還躲著他,你這是自找的!”調整完呼吸的我站在她麵前,低頭歎息了一聲。
她笑了,那笑聲比哀怨還要戳心。
她說:“誰都說我是自找的。可我也是女人,我也年輕過,我也和你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張揚過。程乙舒,現在我老了,張揚不動了。所以我才希望寧可和他一塊去了,這樣我才能解脫,你懂嗎?”
我TM不懂!
我盯著她,嘴裏‘嘖嘖’幾聲,並沒有因為她這番話而給她多少安慰。
我揪住她的一條胳膊,一下就把人給拽了起來,冷漠地對她說:“臉花了可以整,身材跨了可以練。”頓下話,我試圖給她一次機會逃出我給她畫的結局。我又說:“我給你兩種選擇。第一種,從今天開始,我陪你找回自信。我給你錢整容,買車買房,除了商臨不能給你,我什麽都能幫你。第二種,和現在一樣,和他拉扯,繼續折磨他也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