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一頓,斜過頭狐疑地瞧她:“沒事兒問那王八蛋做什麽?沈芳,他就一混蛋,我巴不得你這輩子都不要再碰上他。”
沈芳眼皮下垂,一瞬間失去了焦距:“他的確是混蛋,大混蛋!”
她的語氣別提多哀怨了,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哀怨。
出了駕校,我帶著她直奔別墅。
好友相見總會有說不完的話,晚飯過後我和她直接窩去了酒窖。
我們席地而坐,窗戶的通風口肆意地把外頭的夜風帶進來。
滿屋子都是濃烈的酒香,各式各樣的酒,花裏胡哨的酒瓶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格調。
沈芳不忘提醒我:“你老公特意交代過,讓我控製你的煙癮,酌量遞減。這山裏沒了大王,你千萬別放肆了?”
我握著一隻酒瓶往嘴裏灌了口酒後說:“明天再減量,今兒不是高興嗎?再說他今早自己也抽了,戒煙是項大工程,一下子就停不但戒不掉還容易影響心理健康。”
沈芳說:“這倒也是。”話落,她突然伸手奪過我手裏的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個半瓶。
我看呆了。
因為了解,所以我更加肯定沈芳心裏裝著事兒,但她不主動說,我就也不去刨根問底。
後來我們倆個女孩都上頭了,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她乖順的把腦袋磕在我肩膀上,突然冒出句驚人的話:“親愛的,我想玩死孫霆均。”
酒意一下就散了不少,我轉頭瞧她的時候,她已經安然地躺在我肩頭,雙頰緋紅,微勾的嘴角上揚起陌生的弧度。
這一晚因為沈芳的一句話我沒了睡意,心裏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隔天一早,我迷迷糊糊間感受到一股子男人的氣息逼近。在我漸漸有意識的時候,腦袋被敲了一記。
陡然睜開眼後才發現商臨的弟弟正在站在我麵前,手裏不太情願地拎著一份周記的早餐包裝,居高臨下的鄙視說:“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什麽?渾身的煙酒味,哪裏有個正經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