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荷今天穿了一條白色舞裙,胸口的薄紗薄如蟬翼,似在透與不透的半透明狀態,白紗下麵的雪白肌膚若有若現,格外好看。
“葉荷,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猛一眼都認不出來你了!”
關詠月在化妝間見到白葉荷,她站在窗邊,藍色窗框正好框住她,像一幅畫。
“詠月,你可來了!”
白葉荷張開雙臂,像一隻白色蝴蝶朝他撲了過來,不知為何,關詠月心裏忽然“咯噔”一下。化妝間白色的燈光,把白葉荷照在越發地白亮,白得要化了去一般,隨時可能消失。
“唷唷唷,又怎麽了?才一天不見,就想成這樣了?葉荷,你想我了吧?”
“哪有!人家是緊張嘛!”
“嗨,我說你緊張什麽呀?這舞廳是咱們自個兒家開的,人是自己人,舞場是自己的舞場,說真的,這詠月舞廳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啊!”
他用大拇指指指自己的胸口,嘴一撇,不知怎麽這動作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黑幫了。一想到這兒,他竟然笑了起來。白葉荷卻依舊很緊張,眉頭緊蹙,問:
“那,萬一落選了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白葉荷,你快把心放在肚子裏,落選是不可能的!選秀隻是一個說法,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月亮皇後人選早已內定,票選隻是裝裝樣子,票選出來的皇後,那隻有一個人,她的名字叫白-葉-荷。我已經叫了記者把這一段好好寫一寫,白葉荷,你將載入史冊,首屆月亮節,首位月亮皇後。”
說著話,他竟“啪啪”鼓起掌來。
“你鼓什麽掌啊?又沒有聽眾。”
“我是詩人,我眼中盡是千軍萬馬!”
“關詠月。”
“嗯?”
“等參加完比賽,你做首詩給我聽?”
“好啊!你喜歡什麽樣的詩?”
“當然是情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