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淞沪警备司令牛震天及时赶到,站在糖果店门口,朝天开了一枪。
“姐夫,你终于来啦!”
“犯人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呢!”
“关后门,别让他们跑了。”
如玉忙对伙计们说:“去关后门,别让坏人跑了!”
一场恶斗在崭新的店堂里展开,穿制服的店员们都心疼得不得了,眼看着这些人踢腿扭头,躲闪子弹,翻筋斗,障眼法,掀翻锡箔纸包裹的精美糖果,让糖撒了一地,店员们心急如焚,却又敢怒不敢言,急得个个搓手跺脚,想要冲上去抢货物,却又不敢。
店伙堵住后门,士兵趁机冲上来活捉,捉住了为首的那个人,正好被人抓住头发露了个正脸,躲在后厨的唐鹿鸣从门缝里看到那张脸,果然如他所料,趁新店开张带人捣乱的果然是他——路有天。
在审讯室,唐鹿鸣见到了一直自称是他们家“继承人”的路有天。
唐鹿鸣叫周围的人先出去,他想单独会会这位“继承人”。
“路有天,我知道你今天会来!”
“唐鹿鸣,我知道你会抓到我,我就来个将计就计。”
“哦?咱俩这计中计、谍中谍还没完了?”
“对!没完了!没完没了!”
“为什么呢?咱们以前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黑帮,我当我的老板,各自安好,不是挺好?”
“嘿!我最恨别人叫我黑帮。我们糖帮也是凭本事吃饭好吧?上刀山下火海帮人拼命,刀尖上舔血,出生入死,过得是人的生活吗?同样都是讨生活,你们大老板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喝喝茶,签签文件,开开会,钱就到手了,我呢?一身本领,琴棋书画,飞檐走壁,样样都能来,到如今才谋得个二帮主的小职。我能低下头来,管你叫爸爸,已是不易了。本小主也是硬汉来着。”
“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喽?”
“那倒不必!你又没儿子,早晚你得想到我!”
“做梦!”
“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你就知道我不是做梦了!”
“谁?你说!”
“唐家总管路春秀。”
“路春秀?路春秀是下人,我怎么可能跟她生孩子?”
“哎!二十多年前的某个晚上,不该发生的事它还偏就发生了。”
“无赖!”
“再无赖也是你的骨血,这样跟你说吧,你一共有五个孩子,唐如雪是我大姐,唐如玉是我二姐,我是排行老三的三弟,我不叫路有天,我应该改名叫唐有天,我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唐晶莹,妹妹今年十二岁,年龄还小还在上学,最后一位是重点:那就是年底你又得了个儿子。这儿子是外室给你生的,夫人还不知道。这孩子还小,刚满月,连名字还没起呢。虽是外面女人生的,你却宝贝得不得了,经常偷偷摸摸地去看他。怎么样,唐老板,我说的没错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知道我的底细?”
“我就是一个俗人,一个混帮派的,我接近你,无非是想在唐家有一个地位,分一杯羹,要几个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终于找到自己亲爸,你说我是那种不声不响的窝囊废吗?是我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那你说个数吧?你要多少?”
“我不要具体数目的钱,我只要唐家的一把椅子。”
“一把椅子?”
“对!一把大少爷交椅。我生为唐家的人,死为唐家的鬼,这辈子我还真跟唐家死磕上了!”
“继承权我是不会给你的!”
“到时候……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