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邑高夢說為成都守,有一奇獄。先是有西商客成都,娶青城山寡婦。既而以故西歸,年餘複返。夫妻一聚,而商暴卒。同商疑而告官,官亦疑婦有私,苦訊之。橫加酷掠,卒無詞。牒解上司,並少實情,淹係獄底,積有時日。
後高署有患病者,延一老醫,適相言及。醫聞之,遽曰:“婦尖嘴否?”問:“何說?”初不言,詰再三,始曰:“此處繞青城山有數村落,其中婦女多為蛇交,則生女尖喙,陰中有物類蛇舌。至**縱時則舌或出,一入陰管,男子陽脫立死。”高聞之駭,尚未深信。醫曰:“此處有巫媼,能內藥使婦意**,舌自出,是否可以驗見。”高即如言,使媼治之,舌果出,疑始解。牒報郡。上官皆如法驗之,乃釋婦罪。
【譯文】
費城高夢說做成都地方官時,遇土一個奇持的案子。早些時候,有個西商,客居成都,娶青城山一個寡婦做妻子。不久,商人因事西歸,過了一年多,又回來了。夫妻隻歡聚一次,西商就突然死去了。和西商一起做生意的一個商人,懷疑他妻子有問題,就告到官府。官府也懷疑他妻子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就苦苦刑訊。嚴刑拷問,直到最後也沒有招供。呈文解送給上司,因為缺少實證,滯留在監獄裏,關押很長時間了。後來,高夢說的衙門裏有人患病,請來一位老醫生,言談中碰巧說到這個案子。老醫生一聽,急忙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尖嘴?”高夢就問他:“尖嘴有什麽可說的呢?”剛一問他,他不肯說,再三一問,他才說:“圍繞青城山的幾個村落,村中的許多婦女和蛇**,就生下尖嘴女人,陰門裏有個東西,類似蛇的舌頭,到****時,蛇舌就吐由來,一旦插入陰莖,男子**之後,立刻死亡。”高夢說聽完,大吃一驚,還不太相信。老醫生說:“此處有個巫婆,能用口服的**使女人發生強烈的**欲,蛇舌自然就吐出來了,是否可以試試看看?”高夢說馬上依照他說的辦法,讓巫婆去驗證。驗證的結果,蛇舌果然吐了出來,疑案才真相大白了。呈文上報府衙。上級官員都依法驗證,那個女人就無罪釋放了鴞鳥長山楊令,性奇貪。康熙乙亥間,西塞用兵,市民間騾馬運糧。楊假此搜括,地方頭畜一空。周村為商賈所集,趁墟者車馬輻輳。楊率健丁悉篡奪之,不下數百餘頭。四方估客,無處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