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日的曙光中,伊麗莎白將與魏肯先生的交談細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簡。簡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帶著深深的憂慮。她無法想象達西先生會辜負賓利先生的深厚友誼;然而,要她去懷疑一個如魏肯先生那般風度翩翩、和顏悅色的年輕人的誠實,又與她的本性相悖。或許,真的有人會對他如此不公,僅這種想法就足夠牽動她的所有柔情。於是,她隻能盡力為兩人辯解,將無法解釋的一切歸結為偶然或誤解。
“我敢肯定,”簡說道,“他們兩人都在某種程度上被人誤導了。至於具體情況,我們也無從得知。也許有小人在其中挑撥離間。總之,我們無法猜測究竟是什麽原因或情況導致他們失和,而實際上又不應歸咎於任何一方。”
“你說得對極了,親愛的簡。那麽,你要為那些小人說些什麽呢?他們或許真的與這些事情有關,也請你為他們辯解一下吧,否則我們就不得不怪罪某個人了。”伊麗莎白調侃道。
“你可以盡情取笑我,”簡回應道,“但我不會放棄自己的看法。麗琪,你想想,達西先生這樣對待他父親所鍾愛的人,甚至是他父親曾承諾要供養的人,這會讓達西先生陷入多麽卑鄙的境地。這是不可能的。任何有一般道德觀念、尊重自己人格的人都不會這樣做。難道他最親密的朋友會被他欺騙到這種地步嗎?不,我不相信。”
“我可以很容易地相信賓利先生受到了欺騙,”伊麗莎白繼續說道,“但很難相信魏肯先生昨晚與我談論的是他憑空捏造的曆史。那些人名、事實,每一件都是信手拈來,毫無修飾。如果情況並非如此,那就讓達西先生來反駁吧。而且,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這真令人為難——也令人痛苦——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件事。”簡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