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層密封的杜瓦瓶在我的控製下,從全封閉的環境中進入它應有的軌道。隨著藍色的火焰從星艦側麵噴出,我任務中的人類數量減少了一個。
我在這名人類生命體征消失的瞬間,就查看了星艦中的所有監控。查看時間從當日回溯到了飛船被小行星撞擊之前。在所有有記錄的畫麵裏,這名人類的言行都符合正常人類行為標準,他沒有任何抑鬱傾向和自毀行為,甚至還顯示出對生活無比熱愛的**。
隨後,我再次調取了空間植物學家吳萱的身份資料和她的直係親屬經曆。一切如她所言,她的父親曾經是星際貨運艦的副艦長,死前影像記錄顯示,他與本次微重力植物栽培艙的死者的死狀重合度達75%。兩者最大的不同是,吳萱的父親死前嘴裏塞滿的是麵包和中式太空濃湯,而這位死者嘴裏塞滿的都是人類不可食用的材料。
人類吞食麵包和吞食金屬片的感覺會一樣嗎?根據我的數據分析,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從各個監控影像裏都能觀察到,死者的動作很自然,他吞食的仿佛不是金屬顆粒和塑料,而是最美味的烤肉麵包。鎖定他的神態變化,他也並沒有人類自殺時的偏激瘋狂和絕望。
所以,他到底出於怎樣的心理狀態,才能無視那些割得他滿臉是血的細小危險品呢?
就在我不斷比對影像時,我察覺到不知從星艦哪個角落裏傳來的未知波段。我迅速連接了微縮版的天琴X-III號引力波探測器,探測器卻很安靜,沒有進入運行狀態。
而這種波段並沒有消失,反而持續地**漾在星艦的每個艙體之中。沒有可靠的工具,我無法確認它到底是什麽。
作為強人工智能誕生的我,第一次遇到了難以“探測和預知”的未知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