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木匠

第6章 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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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举起锄头,那女鬼又双叒叕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之前压在身上的什么‘东西’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突然觉得好轻松啊!”

她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挺起了胸膛。

然后将两条藕节一样光滑白嫩的胳膊背到了身后去。

那双柔胰般的小手就当着我的面,拉开了她那条黑色裙子后边的拉链!

就这样将裙子的上半身脱了下来!

而此时明明是白天,却因为下雨导致天色暗得很。

她脱衣服的那一瞬刚好赶上破灯泡晃了一下。

我只看到什么东西fuyo一下晃了晃。

我猛地闭上眼睛。

救命啊!爷爷!

孙子真的扛不住了,你没说过聂小倩攻击性这么强啊,宁采臣遭不住,孙子也遭不住啊!

“哈哈哈哈!”她见我这样,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压了过来。

女性特有的柔软和温热汹涌袭来。

雨水的潮湿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瞬间冲到了我的脑子里。

我痛苦地抿住了嘴。

然后就感觉有两行温热顺着人中、嘴唇,流了下来。

“喂!不是吧?怎么还流鼻血了!你家的纸在哪啊!”

丢人。

太丢人了。

我也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接触女人就出了这种丢人事情。

但很快我就和自己和解了。

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被这——样——抱了一下,流点鼻血也很正常吧。

但对方却明显慌张的厉害,她在我那家徒四壁的家里翻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面巾纸”。

还是我自己捏着鼻子仰着头,从柜子里摸出一把论斤卖的粗糙刀纸来,这才为自己将鼻血擦干净了。

“对不起啊。”她低着头,很有些内疚。

我这才看到原来她那条黑色裙子里面还有一条白色的衬裙,衬裙里面自然还有其他的贴身衣物。

“没事。”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觉得有点懊恼。

“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咋想的,就是脑子一热,看你好玩儿……也不知道你这么……”

女人磕磕巴巴地道歉,显得倒是比刚才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拘谨多了。

但我也发现了一点新的小问题。

她是热的。

手指是热的,身体是热的,呼出来的气也是热的。

“你到底是谁?”我皱眉看着她。

我很确定刚才在山上看到的那具确实已经是尸体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毫无生气的尸身,还有那全黑无神的眼睛都让我印象深刻。

女人显然没明白我的问题,她歪了歪头:“我?我叫柳倾瑶。”

我摇摇头:“你和山上的那个,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提起“山上的那个”,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神色甚至有些惶恐:“你怎么……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样?出了什么事?”

我简单地把那具奇怪棺材上发生的事情给她讲了讲。

当然,抹去了我做的事,只是说帮那个男人为棺材重新封了钉。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她眨了眨眼,神色又有些黯然:“那是我的姐姐,我们是双胞胎。”

原来如此。

但我还是有些不解:“那座山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就连村里的人都不会把亲人葬在山上。”

看刚才那男人出手阔绰,想来也不是差钱之人。

“附近就有一个公墓,条件应该更好。”

我建议道。

那女人却摇了摇头:“你……你不知道,我姐姐她……”

她将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我也没催,爱说不说。

毕竟我们二人不过也就是萍水相逢。

在这下着大暴雨的日子里,因为她的不请自来而凑到了一起。

若不是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我也不会多嘴那一句。

但她自己反倒是捂着脑袋想了一会,才下了很大决心似开口道:“请问,你们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姓龚啊?”

这倒是有点奇怪了,我对着她点了点头,沉默着等她的后续。

“有人告诉我,你们村里的人其实不是姓龚。是‘公输’,你们整个村子都是鲁班的传人,而当今华夏境内,唯一的鲁班书传人,也在你们村。”

这话信息量太大,我听着都有些震惊。

怎么,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竟然这么牛b的吗?

我很想再套她一些话,但我不能说谎。

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她:“我就是《鲁班书》的唯一传人,你要做什么?”

说完,我还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是从武侠小说里面看的,那种仙风道骨的天下第一,承认自己很屌的时候就为自己倒一杯茶。

只可惜我没有茶,只有白开水,还是大瓷碗。

我透过碗边悄悄地看了看柳倾瑶。

她看着我一脸的慈爱:“鲁班书不是你想的那种,它……”

我打断她的话:“你说你找鲁班书传人要做什么?”

她盯着我,看了又看,最后叹了口气:“罢了,给你说也无妨,你在这村子长大,想来也知道到底谁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希望听了之后你可以带我去找他,我也不会让你白跑的。”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门又被敲响了。

女人看了我一眼。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打底裙,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倒还好,人多起来就不太方便了。

我指了指我的房间,她点了点头,一个闪身进去,关上了门。

我这小院这些年迎来的客人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这一次来的人是村长。

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尽管都打着伞,但因为雨太大,也都被淋湿了,显得更像刚从什么深渊爬出来的水鬼了。

同样是被雨淋湿的模样,那女人娇滴滴的惹人怜爱,他们让人感觉浑身阴冷,十分不适。

“小安那。”

村长脸色不太好看,却也勉励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来。

“刚才不知怎么,一道雷劈下来,正好砸到祠堂的上面。就那一下子,也不知道赶上了什么寸劲儿。祠堂塌了。”

这么多年了,他语气倒是第一次这么好。

但我却没什么义务也对他友好。

所以我只是淡淡地颔了颔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