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九皇子

第153章 刺客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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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來人,正是王蕊兒。

她同樣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哥,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這裏?

她的眼圈一紅,激動地撲了上去,抱著大哥痛哭了出來,“哥,爹死了,家沒了,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她用小拳頭,不斷砸向大哥。

王文韜的心裏滿是愧疚,由著她發泄了一會崩潰的情緒,好半天才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哥哥身上的繩子,茫然地跟蕭景炎問道,“爺,這是怎麽回事啊?”

蕭景炎平靜道,“一點誤會。”

他叫了人進來,把王文韜身上的繩子解開。

王文韜活動了下筋骨,看了看蕭景炎,又看向妹妹,著急問道,“妹子,你怎麽跟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哪有的事情。爺疼我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欺負我?”

王蕊兒把京城發生的事情,簡單告訴了王文韜。

王文韜的臉聽得越來越紅,沒想到蕭景炎竟然是自己妹妹的恩人,而且還幫他的父親處理了後事。

他卻恩將仇報,要刺殺這位恩人?

王文韜羞愧地跪在了地上,跟蕭景炎請罪道,“恩公,我不是人。我瞎了眼睛,差點釀出大禍。您要殺要剮,我文韜沒有半句怨言,還請恩公責罰!”

他的兄弟站在後麵左顧右盼,沒想到鬧出這麽大的誤會。

他們跟著跪在了地上,同樣是決然道,“請恩公責罰。”

蕭景炎站起了身子,將王文韜親自扶起,衝著他身後的壯漢吩咐道,“行了,起來說話吧!”

剛才王文韜和這些兄弟生死與共的樣子,非常合蕭景炎的胃口。

他的手下,正需要這麽一群親兵。

陳興達的禁衛軍雖然好用,但畢竟跟上麵的禁軍關係匪淺,完全靠著利益在維持。

蕭景炎需要對自己絕對忠誠的身邊人,王文韜一行人再合適不過。

他讓人準備了酒菜,招呼著王文韜一行人在後麵的宴客屋裏坐了下來。

王蕊兒高興地在後麵侍奉,心裏麵抑製不住的歡喜,感覺把她自己的魂找回來了一樣。

蕭景炎舉杯,與眾人一起喝了一杯,

他詢問說道,“王兄,看你像是行伍出身?你之前是在軍營裏服役嗎?”

“沒錯。”

王文韜沒有隱瞞,直言道,“小人之前是在鎮北軍中擔任斥候營校尉一職,去年被派往北獠國負責偵查敵情的任務。年前回到營地後,聽聞家中出事,於是就帶著兄弟從北關返回。”

“斥候營?”

蕭景炎嘴角勾起,暗道果然是撿到寶了。

斥候營就是後世的特種兵,營裏麵盡是個頂個的軍中好手。

王文韜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我們兄弟回來後,暗中調查了一番。當查明父親是被冤枉後,於是就四處找人上書,想要他們幫我父親翻案。誰知道,這些人都是沆瀣一氣的奸臣。他們先是把我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裏。然後強行按上叛匪的名號,準備在秋後處決。後來,幸虧我兄弟去求了巍山島的張昌邦頭領。由他出麵後,才幫我從大牢裏麵撈了出來。於是,我們兄弟就在巍山島落草了。前段時間,奉命來澤州偵查,以便於巍山島日後的行動。”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蕭景炎沒有多問什麽,知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若是問了與巍山島有關的事情,王文韜出於義氣肯定不說。

“不管怎樣,你們曾經也都是衛國保家的英雄,本皇子代大梁的百姓敬你們一杯!”

他舉起酒杯,與王文韜和一群兄弟示意。

眾人馬上紅了眼睛,從鎮北軍變成賊人,期間不知道經受了多少的委屈,終於在這裏找到了一些慰藉。

他們舉起酒杯,與蕭景炎暢飲了下去。

蕭景炎放下酒杯,趁機招攬道,“本皇子知道,你們落草也是被逼無奈之舉。現在本皇子給你們一次改正人生的機會,你們若是願意,可以留下來在本皇子身邊當個護衛。如果不願意,本皇子放你們離開,絕不勉強。”

“真的嗎?”

“小人當然願意!”

“我們願意!”

一群漢子,皆是激動的腦袋直點,差點把剛剛喝下去的酒水噴出來。

他們不同於其他的賊寇,本來就是官軍出身,對賊人的所作所為多少是有些抵觸的。

若不是活不下去,他們也不會選擇落草這條路。

尤其是,他們在營中已經打探到,蕭景炎身邊的普通衛兵每個月都有三兩銀子的俸祿,堪比他們在斥候營的餉銀了。

他們全部看向王文韜。

王文韜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麵對自己恩人的招攬,爽快的起身,帶著兄弟們給蕭景炎單膝跪在了地上,抱起了雙拳,正色說道,“承蒙殿下不棄,我王文韜願意帶著兄弟們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

蕭景炎高興地扶起了他們,對這位大舅哥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若是他們剛才選擇拒絕,蕭景炎是斷然不會留下他們的。

這些人的威脅太大,他不可能給自己留下隱患。

王蕊兒也是在旁邊興奮地傻笑個不停,看到哥哥也歸順了蕭景炎,心裏麵跟吃了蜜一樣甜。

在世上,在澤州,在這個營地裏。

她終於不會感到孤單了。

一群人狼吞虎咽地把桌上的酒菜掃**一空,吃飽喝足後,蕭景炎叫了人過來,當場給他們登記造冊。

每個人分發了兩套便裝,兩套鎧甲,還讓眾人當場領了武器,沒有表現出任何戒備的意思。

王文韜和眾兄弟的心中皆是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重新換上鎧甲後,別提有多開心。

營地裏,民團的士兵是住在營房裏的。

蕭景炎讓他們暫時住在民團營裏,等親兵營成立後,然後再從裏麵分出來重新設營。

一群人離開後,王文韜停下腳步,單獨站在營帳裏,與蕭景炎欲言又止道,“殿下,您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蕭景炎輕笑道,“問什麽?”

“巍山島派給我們的任務啊?”

王文韜脫口而出,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蕭景炎竟然沒有一點關心的樣子,對他們好得有些讓人慚愧了。

蕭景炎微笑著往後麵的椅背上靠了靠,與王文韜說道,“我不想壞了你心中的兄弟義氣,所以沒問。如果你想說的話,本皇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