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山,空無一人。
齊祁和林歡歡走在一眼望不到邊的樓梯上,粗喘著氣。
誰家好人大晚上的來爬山啊!
山上的空氣有些稀薄,齊祁感慨索性穿的是平底鞋,走的不是很吃力,她的手心裏冒著汗,似乎稀薄的氧氣讓她時而迷糊時而清醒。
但她不願意停歇,她每一次停住腳步,就想,走在前麵的林歡歡有多累?
林歡歡沒有怨言,隻是靜靜的走在前端撐著風霜。
這座山頭很眼熟,這種爬山的感覺,齊祁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因為,以前送走爸爸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麽走的。
林歡歡的餘光看向身後身子快垮掉的齊祁,這麽晚的天,本應該休息,還來爬山,他一個男生都吃不消,更別提一個女生。
索引他拉住女孩的胳膊,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
他開完笑問道:“齊祁,你什麽星座!”
齊祁喘著氣:“啥?”
“我問!你什麽星座!”
“天秤啊。”
“我白羊!”
“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是火象,你是風向,他們說火象和風向無論是做朋友,還是做情侶,都很合適!”
齊祁紅著臉,不知道是氣短還是發自心裏的羞澀:“為什麽!”
“因為一個敢想!一個敢做!”
這不經意的玩笑話,讓齊祁鬆了口氣,她笑著,似乎身子的腳步都輕盈了些許。直到後麵真的走不動了,林歡歡不光沒有跟平時一樣,裝的吊兒郎當的趾高氣揚的調侃齊祁兩句,反而大義凜然的背起了齊祁。
“還好你身子輕,爬的不累。”
“你是在誇我嗎?”
“算是吧!你多重?”
“一百零七斤。”
“霍!看著這麽苗條,看來肉長的地方全張對了!”
“你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一層又一層,林歡歡數不清自己爬了多少米,隻知道自己怕爬了快兩千層,他真的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四周,他能看見些許的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