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祁的老家在一所偏僻的城鎮裏,離著山城有小一千公裏,這個時候林歡歡明白,那天齊祁打著電話,自己躲在欄杆後麵聽著的時候,齊祁的糾結是怎麽來的。
一千公裏不長,但是三天的綠皮車卻很久。
坐這麽久的綠皮車,對女生而言是一場煎熬,滿車廂裏的煙草味,和一幫折返回家的工人,並不是說工人身上的泥沙味,是看不起工人,隻能說齊祁活在了綠皮車和飛機的之間,他沒法選擇更高的飛機,隻能坐更加接地氣的綠皮車。
今年,是齊祁第一年坐私家車回家,林歡歡開著自己的奧迪A8帶著齊祁開往了那所自己從未去過的城鎮。
不過一場旅行,不是獨屬他們兩個人的。
白羊和宋東野也一起坐上了車。
宋東野是個很精明的年輕人,在齊祁認識到現在,做事情一直很有分寸,看著整天像個富家子弟,跟個小孩一樣童心未泯,但其實他心裏暗藏的心機,當然心機也分好壞,齊祁覺得她的心思縝密,是字裏行間裏能砍看出來的。
可能是宋東野一家三代從商的可能。
他和白羊的想法有些誌趣相同,白羊是個普通人,但他摯愛於自己的理想,從他那滿屋子的花就能看出,他也想去村子裏看看,說不定有新的感悟,能啟發他的創作。
宋東野,美其名曰,想感受一下人生百態。
從白天五點開車看到了晚上八點,這是一場漫長的旅途,前半段宋東野來開,後半段則是一夜未眠的林歡歡。
齊祁的包裏放著一包眼藥水,趁著林歡歡睡覺的時候滴了兩滴。
似乎那一場日出,烘幹了林歡歡的淚水,也同樣烘幹了自己的淚水。
再者,齊祁發現,白羊和林歡歡的睡姿全然不同!
白羊很安靜,一點聲音沒有,而且就連睡覺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更應該說是清秀。可林歡歡卻是張著嘴巴,打著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