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讓言謬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心空了。
他終於悲哀地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美麗清純的女生。
這個寒假,言謬心裏第一次充滿深深的失落感,平常每個寒假都有的和夥伴上山滑雪,打兔捕鷹,挖冬眠的田鼠,摘樹上凍幹的雪梨,因為耗子的外出經商,老驢的出門打工而變得無法成行。
更難受的就是那個在他心中種了一顆種子的女人。
變得杳無音訊。
連一個聯係的方式都沒有。
蘇小瑾母子就像是一場空夢,從夏天而來,到冬天結束。
給他無聊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光亮,走時又將他掐滅。
少年的心就像是孤獨的老頭一樣,盯著鋪滿白雪的曠野發呆,寂寥的雪中踏出一行孤單的腳印,在枯幹的樹下望著殘枝出神。
每每經過村前的小院洋樓,看著陽台上空****的衣架,言謬的心頭,更是一陣說不出的惆悵,那個闖入心中的女孩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音訊全無。
言謬唯一的寄托,就是上網的時候,看著那個剛申請的頭像,灰暗得和自己的生活一樣。
以前玩遊戲的勁頭也忽然就沒有了。
他一個人進網吧,待不住十分鍾又出來。每一次想著那個頭像能亮起來,但每一次,都是以失落而告終。
快近年關時,過年的氣氛終於衝淡了言謬這種情緒。
言誌中一回家,忙著買豬買年貨。
他幫著磨豆漿,倒漿水,晚上連門也不出,捧一本小說,慢慢地讀下去,門外的鞭炮紅燈,香燭晃表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
莊皓是臘月二十七回家的。
一回家就上了門,在門口大聲呼叫:
“壺,在不?”
言誌中詫異地看了看門外,不知道在叫啥,言謬裝了個沒聽到。
他爹又道:“言兒,你把咱家的存款放哪裏呢?我怎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