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瑾哼了一声,“你那些事,我只要抖一件出来,你和你的好基友都得吃虎皮鞭子信不信?”
“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你和李军还有庄皓,偷人家学校里的单杠,轮胎,这些事是有的吧!”
言谬讶异地站了起来: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别管,反正我知道!”
“是耗子告诉你的?这个兔崽子,不讲信用!”
苏小瑾冷哼了一声:“还有庄皓告诉我,这村子里随便一打听,你那些烂事哪个不知道?”
“得,老子信,姑奶奶你牛逼,我不敢惹你生气了,你说咋样就咋样!”
言谬立刻认怂,但看着眼前的信封,又开始犯难:
“这钱……钱你收着吧,你那个……啥还会来的,到时你交给他就行,本来他让我交给你母亲的,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再见!”说着将信封啪一声拍在桌子上。
言谬甩出两个漂亮的字:再见!就转身出门,这一招叫欲擒故纵,他知道她肯定会留自己,这钱她沾都不愿意沾,又怎么会收?
“站住!”
果然如他言谬所料,心里不由的一阵得意。言谬故意诧异的回头:“怎么呢?还有事么?”
苏小瑾咬着嘴唇:“你今晚有没有空?”
言谬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难不成这小娘还想再来一次昨晚那样的温柔?但很快,她犀利的言辞将言谬的臆想磨灭在萌芽状态:
“我想让你今晚和我一起去!”
“去哪里?”言谬不由得好奇起来。
“去他的家里……还钱!”
“你脑子没毛病吧?他回了省城,我们去哪里找他?”
“我不管,反正这钱就得立刻送回去,这么脏的钱,我不要!”
苏小瑾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
言谬哀叹道:“我就算想去,也没时间啊!要坐火车的!”
“我不管,不行咱们去邮局,将钱汇过去,我知道他的地址和名字。”苏小瑾依旧不依不饶。
“你脑子真的有坑啊,大年初一,谁给你上班?”
“我不管,这钱是你接的,反正你得给我还回去!”
言谬缓缓将毛毯盖住身子:
“我回家呢,钱你不要自己送回去吧!”
刚将那些潮湿的衣服收拾在一起,没走出门。
蓦然,苏小瑾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她哭了,不知道何时她的脸上一股子的泪痕,沉着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惹她生气而哭,还是因为她父亲的到来引起了她的伤感。
但对于这个女孩,言谬是半年来第一次见到她哭得这么厉害,这么多眼泪。从第一次见她时的巧笑嫣然,到她叉腰厉喝时的河东狮吼。
再到忽冷忽热的温柔与冷淡,言谬从来没见到过她的眼泪会这么多!
但这一次,她终于哭了。
苏小瑾看着言谬出门,又背过了身,默默地转过身,半晌哽咽着来了一句:“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
怎么哄女人高兴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难事,也许许多年后的自己对此游刃有余,但十五岁的言谬却是一点点的经验也没。
只是站在她身后轻轻地问了句:
“你哭了?”
苏小瑾的身子轻轻地抽了下,说了句:
“我没哭,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惹你生气了么?刚才……只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已,你不至于为这个生气吧!”
“没生气,你走吧!”苏小瑾还是不转过身。
“姐姐,你真的生气了么?你要是没生气,就笑一个给我看!”
为了哄这女人,言谬只能把那薄薄的脸皮撕下来,然后在心里安慰自己,这都是演戏而已,就当是为了搏美人一笑。
历史书上不是说么,周幽王冒着丢江山的风险都敢放狼烟博美人一笑,吴三桂敢放着花花江山不要,千古骂名。
自己小小一个学生,为什么就不能学习一下呢?
苏小瑾不哭了,停止了轻轻的哽咽,显然,这一声姐姐叫到了她心坎里,但她还是不愿意转身,毕竟少女的脸皮薄,害羞,但这并不能难倒言谬,熟读金庸泡妞十八术的言谬早已料到了如此。
“你是因为我不帮你去还钱,才哭?”
苏小瑾终于点了点头。
“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我和我妈,都不愿意用他的钱!”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和我说,你……那个什么死了?就这么恨他?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苏小瑾咬着嘴唇:
“当年他将我娘两个抛弃,攀高枝的时候可没记起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这么几年,我们不也熬过来了吗?还要他这个人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言谬终明白了过来。
看来那梁从秀,也是戏文之中的一个陈世美。
一阵怜悯和同情泛上心头,言谬心头软和了下来。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我和他无亲无故的,去了能做什么呢?用什么身份去?”
他虽然心里极愿意和这个俏女孩晚上有一段美丽的旅程,但若是表现得太明显,她估计肯定会怀疑言谬存心不良。所以只有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钱是你收的,事情是你揽下来的,你不去我就把你昨晚强**的事告诉你爸去!”
我靠,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言谬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自己这是嘛时候强上她呢?
苏小瑾撅着嘴,眼睛里尽是带着笑意的威胁。
“这是诽谤,老子毛时候强奸你呢?”
苏小瑾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明晃晃的套子:
“这就是证据!”
“日你妈……”这套子看的言谬想打人。
这女人真的是厉害,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他不由得想起了玩的游戏。
他好不容易升到五十多级,却被大话西游志宏舞天姬一个大招秒伤的场景:那是他好不容易升到五十,自以为能和任何人一战的时候,
被一个只高自己八级的舞天姬,一个杀人香点开,然后一个终极大招,言谬手都没抬起来就被送进了地府。
自此言谬对仙族的舞天姬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现在苏小瑾也是这样一个终极大招用出来,言谬立刻差点跪在地上,这叫不放不放,一放就是绝招。
言谬忽然装得很潇洒的笑,用以掩饰内心的慌张:
“去呗,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再说了,你哥哥我一身清白名声,还怕你泼点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