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个亲,你拿老婆打窝?

第47章 三个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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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来没见过沙二哥面目的言谬,还是对此有点不以为然。

毕竟,这只是街头混混口中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有多么厉害,怎么怎么厉害,都是嘴里吹出来的。

所谓眼不见心干净,言谬对耗子的噤若寒战实在有点看不起。

就在言谬心里怀着心事思量的时候,庄皓已经大声地叫道:“你怎么跑出来呢?医生昨晚不说你要呆在**么?”

老驴手上打着绷带,气色看着很不好,正站在医院电话旁的椅子边走来走去,见到庄皓,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骂道:

“你个狗日的说好的昨晚来接我,到现在才来,我在这里憋了一天一夜,憋的蛋疼,催你几次都催不到。”

庄皓嘿嘿直笑:

“你爸不说让你过几天再出院么?我寻思着为了哥们你身体好,也得晚点来,是不?万一出去又栽到沟里面,我可是太对不起李大伯父对我的一番期望呢。”

老驴伸开手,骂道:

“废话,钱呢?你带来了没?”

庄皓又笑:“你看这是谁?”说着将言谬从身后推了出来。

言谬怀着一腔的激动向他微笑:

“老驴,你好,好久不见!”

“好个鸡毛!要真好也就不会来医院呢,南关大巷的言秀才这半年在干嘛呢?写诗还是泡妞?”

老驴一腔子的愤愤不平,话里自然多了些讥诮,好像在哪里受多了委屈。

前两年言谬参加了个学校的什么诗歌大赛,拿了个市里的二等奖,连校长和主任都激动了,特地来勉励言谬这个未来的人才。

可惜言谬烂泥扶不上墙,除了语文成绩,其他的学科简直连看都不能看。

也因此在老驴口中,落了个言秀才的称呼,。

这一首人生中第一次拼凑的诗,还是一首情诗。

当初言谬为了和庄皓打赌,调戏隔壁班有名的美女,特意抄了几首叶芝和泰戈尔的诗句,又把其中难懂和晦涩的词汇删繁就简,弄得通俗了一点。

当成情诗送给了这位美丽的女同学。

女同学直接交给了班主任,而语文老师看了这首所谓的情诗后,认为庄皓很有天分,就顺带投寄了这个所谓的中学生诗歌大赛。

至此后来真相大白,言谬得到了一个铅笔盒的奖励,一个接近于侮辱人的称号“言大才子”。

而老驴却一直嫌叫得拗口,一直叫他秀才。

于是言谬就有了三个绰号,一个庄皓口中一起偷人的‘夜壶’一个老驴口中的秀才,一个一个才王。

想起这些陈年往事,言谬颇有点感慨地看着老驴。

而老驴却还在一叠声地催庄皓:

“钱呢,带来了没?”

耗子微微笑了笑,从西服里面取出一个皮夹,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驴。

钱拿在手中,老驴的颜色一下子好看了许多,言谬刚想问这钱老驴借来干什么。

耗子就拉了他,走到了门诊最前面的缴费处。

老驴将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进去,找回五十三块零钱,将零钱在手上拍拍地甩了甩,说:

“谢了,兄弟今晚请你们喝酒,顺带庆祝下南关三大剑客的重聚。”

“耗子,这钱你记着,回头我走的时候还你!”

庄皓憨厚地笑了笑,“自己兄弟,说什么钱不钱呢?你为什么不要你爸的钱啊?这医院包扎一下手,输两瓶水,就要一百好多!”

老驴本来明朗的神色听到你爸这两个词,忽然又黯淡了下来:“废话什么!走吧,把你的烟给我拿一根!”

言谬本来想问问老驴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听他们对话隐约是跌到了沟里,又似乎老驴不愿意用家里的钱。

现在又发现半年不见,好像两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

以前的老驴更多时候算是他们俩的跟屁虫,说话行事都是唯唯诺诺,但现在说话又干脆,又犀利,仿佛无名之间多了一丝混社会的气质。

神气硬朗,做事干脆。而耗子变得更厉害,变得喜欢微笑,针锋相对时也没以前的盛气凌人,当然也怕事的多。

社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他们只出去了半年,就变得好陌生?

言谬不禁有一丝好奇,一丝感慨。

老驴很有气派地提了一瓶世纪金徽的四星,刚好花了五十二块,还剩一块。而庄皓将他们领到了县城里高大上的川菜馆。

点了五六个言谬从来没听过名字的菜。

菜还没上,牛就先吹上了天,先是庄皓把这半年跟着他爹上山下乡,戏弄乡下留守妇女的光辉事迹渲染得头头是道,跟着又抿了一杯酒,一脸的坏笑压着嗓子问言谬:

“才王,你知道女人的意思是什么么?”

在这个古老的县城的方言之中。

贼和才同音,因为那时候言谬经常是领头的大哥,所以就有了这贼王的称号,后来在人多处言谬怕叫多了坏了自己的清白名声,便不许他们这么叫自己。

加之后来又出了诗歌中奖的事,这绰号折中了下,被庄皓称之为才王。老驴喜欢叫言谬秀才。

而耗子为了显得与众不同,就叫一声才王(贼王)。

此时一听庄皓说起女人两个字,言谬的心不由咕咚一声跳,耳根子也红了起来,为了掩饰,也顺手喝了一杯白酒下肚。

他当然明白他意有所指,去年盛夏时苏小瑾她母亲修长的**在月光下闪动的光泽,第一次让言谬对女人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

后来又在她院子里见到那一双呼之欲出的大白兔,更是耳红心跳,进一步加深了对女人两字的理解,再后来到抱着苏小瑾母亲去医院的路上,那种成熟女人肌肤温暖柔滑的触感,都对言谬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度的震撼。

但这些不道德的念想,他从来都是憋在口中。

连想起来耳朵根子都红,但对于苏小瑾这种青春少女,却从来没有这种幻想。

此时耗子问了出来,言谬只能假装糊涂,故意装得纯洁无比,一脸懵逼地问他:

“女人不就是女的么?除了和男人身体上不同有啥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