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來沒見過沙二哥麵目的言謬,還是對此有點不以為然。
畢竟,這隻是街頭混混口中傳說中的人物,到底有多麽厲害,怎麽怎麽厲害,都是嘴裏吹出來的。
所謂眼不見心幹淨,言謬對耗子的噤若寒戰實在有點看不起。
就在言謬心裏懷著心事思量的時候,莊皓已經大聲地叫道:“你怎麽跑出來呢?醫生昨晚不說你要呆在**麽?”
老驢手上打著繃帶,氣色看著很不好,正站在醫院電話旁的椅子邊走來走去,見到莊皓,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罵道:
“你個狗日的說好的昨晚來接我,到現在才來,我在這裏憋了一天一夜,憋的蛋疼,催你幾次都催不到。”
莊皓嘿嘿直笑:
“你爸不說讓你過幾天再出院麽?我尋思著為了哥們你身體好,也得晚點來,是不?萬一出去又栽到溝裏麵,我可是太對不起李大伯父對我的一番期望呢。”
老驢伸開手,罵道:
“廢話,錢呢?你帶來了沒?”
莊皓又笑:“你看這是誰?”說著將言謬從身後推了出來。
言謬懷著一腔的激動向他微笑:
“老驢,你好,好久不見!”
“好個雞毛!要真好也就不會來醫院呢,南關大巷的言秀才這半年在幹嘛呢?寫詩還是泡妞?”
老驢一腔子的憤憤不平,話裏自然多了些譏誚,好像在哪裏受多了委屈。
前兩年言謬參加了個學校的什麽詩歌大賽,拿了個市裏的二等獎,連校長和主任都激動了,特地來勉勵言謬這個未來的人才。
可惜言謬爛泥扶不上牆,除了語文成績,其他的學科簡直連看都不能看。
也因此在老驢口中,落了個言秀才的稱呼,。
這一首人生中第一次拚湊的詩,還是一首情詩。
當初言謬為了和莊皓打賭,調戲隔壁班有名的美女,特意抄了幾首葉芝和泰戈爾的詩句,又把其中難懂和晦澀的詞匯刪繁就簡,弄得通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