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谬的脑子在那一刻彻底成了一片浆糊,就在他呆滞的时候,徐小箐已经剥去了他的衣裳。
‘自己这是遇到了一只绿毛龟么?’
言谬将心放了下来,只要不是仙人跳,就没有人身危险,至少自己是安全的。
徐小箐一边摩挲着他健壮的肌肤,一边感叹:
“年轻人就是好!肌肉结实,不像中年人挺着个大肚子,让人升不起胃口,弟弟,今晚姐姐肯定伺候好你!”
‘弟弟你妈,老子都不年轻了!’言谬心里骂着,但看见她从床头柜之中,取出红色的绳索,将自己的双手聚在一起,要绑在床头之上时。
一阵惊惧忽然间掠过心头:
这是要玩情趣花招,还是有什么阴谋?
言谬倾向于第二种猜疑,一是毕竟自己和这女人根本不熟悉,二是这么上门,先是下药,后是捆绑。
早已不年轻的言谬很清楚,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真要信了,那就彻底被这两人摆弄呢。
言谬用力地摆了摆身子,想要将她从身上抖下去。
但出乎他意料,完全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练过舞蹈和柔道一类的功夫,两条小巧玲珑的腿夹得很紧,根本甩不脱。
修长圆润的弧度跟绳索一样,骑在腰上。
当徐小箐终于绑住了他的手,嘴唇亲在言谬胸膛之上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咔嚓!’
言谬吓了一跳,大喝道:
“谁?”
“别这么大声,拍个照片而已!”
徐小箐捂住了他的嘴,一脚将**的被子蹬开,似乎在方便外面的‘丈夫’拍照。
这一刻,言谬似乎是明白了过来。
那些奇奇古怪的网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照片和视频,每一部几乎都是上百块。
这女人和外面的男人,应该就是为此而牟利的。
而自己,就是这个牺牲品。
一想到坐在身上的女人如此恶心,言谬忽然间彻底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女人,或许只是打着大学老师的幌子,网上的那些故意展示的照片,能让自己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这是钓凯子偷拍,然后卖视频的组织。
脑中的**褪去,他的脑子忽然冷静了下来。
汤里面喝的,可不一定是**,或许是网购的迷药,怪不得自己只是浑身瘫软,并没有那种撩人的**。
一想到这么恶心的女人在身上,他只感觉无比的厌恶,声音冷静的道:
“下来!”
“啊?”徐小箐似乎还没明白过来。
言谬又道:
“下来!”
这一声比之前那一句严厉多了。
“怎么呢?弟弟?”
“我让你下来,特么的,你以为老子没脾气,是不?”
看着身下的男人突然发火,徐小箐本来无比嫣红的脸忽然变得满是诧异:
“你怎么呢?这送上门的艳福,煮在锅里的鸭子,你都要看着她飞走?”
“恶心!你们这种女人!”
言谬的神色之中是无比的厌憎,对于这种女人,这种特殊年代孕育出来的无羞无躁,没有道德下线的女人。
完完全全是受够呢,他的前半辈子,就是被这样的女人給毁了。
之所以拖到三十岁迟迟不结婚,就是因为怕再遇到这种人。
徐小箐忽然变了脸,指着言谬的脸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娘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真以为你有多大魅力呢!”
言谬直接挣断了绳子,强撑着从**爬了起来。
——一脚踹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手里拿着四五千的普通相机,脸上是害怕的表情:
他直接夺过了相机,从里面取出了那张储存卡,又将相机扔在了地上,看着坐在床头的徐小箐:
“我和你聊了一个月,走时奉劝你一句,这是违法的生意,趁早转行吧!”
徐小箐本来横眉怒目的表情,突然变得脸色煞白:
“你……你都猜到呢?”
“这种把戏,和套路,老子见多了,新闻上都说是女的遭殃被偷拍,但也有不少男人上过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女人为了省钱,连个专业的摄影师也不请,演员都不舍得雇一个,打着相亲的幌子招揽人偷拍,干这种事!”
这女人不光贪婪而且精明。
雇个老人,所有的违法收入都会入这女人口袋。
狡猾的女人,嘿嘿!
言谬穿上衣服就走。
他不走不行。
虽然强撑着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可他很清楚,下在碗里的迷药是真的,绝对不是假货,这女人是个高手。
分量把握得刚好不多不少。
既能拍视频让自己清醒,也能让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也亏是这样,现在的自己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要是意志不坚定,或者沉迷美色,那此时的自己已经上当呢。
言谬知道,现在的世道,想这样捡漏的男人很多,但他不是,他是一个有节操,有文化,有思想的男人。
绝不会脑子一热,被下半身支配。
言谬转过身,直接往门外走去,徐小箐忽然追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拉着言谬的手臂不撒脱:
“你……”
“说!”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不断袭来,药效已经上头呢,他看出去的电梯,明显有残影。
再不走,必定会被这女人设计。
“你不会真去告发我们吧?”这句话一出口,就已经摆明了,他猜对了。
“看心情!”
言谬直接甩出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一把甩开了她,直接走进了电梯。
他才懒得惹麻烦。
这种女人反咬一口,费时费力,而且以现在的舆论环境,大概率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
因为他的身上有一个标签。
男人。
君不闻多少男人为女人奉献一生,到头来儿子都不是自己的,甚至晚年被赶出门,大叔们车上玩个手机,都能被小仙女污蔑偷拍。
而且诉讼诽谤,都是毫无胜算。
言谬根本不想惹麻烦,当无数仙女进入体制之时,这种环境几乎可以预料。
出了灵霄花园时,身子一晃,差点摔在花园之中。
言谬骂了一句:
特么的,这药效好厉害,是十成十的真货,完全不是某宝那种骗人的东西。
为了让脑袋清醒一点,言谬就近走上了黄河大桥,只有河上的凉风一吹,身子才会感觉到清爽。
言谬直接将衬衣扣子解开,闭上了眼睛。
想让冷风吹散他的药意。
他的眼前在冒星星,看出去的人影分成了三瓣。
靠,等这药效过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正在言谬咬牙切齿时,此时,一声低沉温柔的女孩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大叔,你是不是想不开,要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