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她尾音剛落的下一秒，柳如煙就彎了彎眼。
她伸出手，在阮秋惱怒的目光下，微涼的指腹輕輕觸碰著潮濕的眼角。
好半晌，才在阮秋愈加不解的注視下，輕飄飄道：
“學妹，你好會撒嬌哦。”
“..........”
阮秋陡然移開眼。
柳如煙就眼睜睜看著一片紅從脖頸到耳垂，再到白皙的臉，全部蔓延開來。
好一個熟透欲滴的紅櫻桃。
“哇哦。”
柳如煙新奇地挑了挑眉，更加放肆了些。
憋了許久的阮秋在她無聲的打量下終於出了聲，惱羞成怒道：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明明大家都說你性格柔和溫順，我看...你就是個流氓！”
“哦，不好意思啊。”
柳如煙毫無負擔地道了個歉，“裝太久了，有點沒繃住。”
她若有所思道：“也有可能，是被那家夥帶偏了。”
那家夥毫無疑問指的就是林成。
見她毫不避諱地提起，阮秋的眼神又黯淡了些。
本就有些底氣不足，這下更不好意思逼問了。
看她這幅有氣不敢出，隻能無能狂怒還氣鼓鼓的模樣，柳如煙倒有點不習慣了。
“還哭嗎？”
“不了。”
“行。”柳如煙先起身，再伸手拉她。
兩人麵對麵站著，阮秋不時瞥了一眼又一眼的，神情尷尬。
直至柳如煙循著她目光低頭看去，才知道為什麽她一副心虛犯錯的表情。
她輕笑一聲，抬眼看去，剛要說話，就被阮秋搶了先。
她眼神飄忽，卻又格外理直氣壯：
“又不是我要抱你的，是你主動湊上來的！”
她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字。
一邊是不服，一邊是得意。
柳如煙看樂了，心裏那些早早被藏起的惡劣心思活躍了些。
她故作冷淡，點點頭。
“是我主動抱的你，但這一塌糊塗的眼淚鼻涕，也要我要求你糊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