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書院山腳。
文碑前。
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老道屍體,被隨意丟棄在一旁。
兩個身穿黑色儒袍的老者,正趴在文碑上,雙手觸摸文碑上的詩詞,身形顫抖。
“好,好一個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賀萬城眼眶微微泛紅,手指頭拂過這些小字,感慨道:“想不到平洲書院,居然有這等銘碑之詩,南湘府從此就是三大書院了!”
同時,賀萬城心中也忍不住暗道:“銘碑之詩,最少也是才高五鬥的貫州之詩,這必然是大儒所作!”
他越想越覺得蹊蹺。
難怪之前鄭知秋,敢跟他鬥法,敢跟他搶林亦。
原來是,他的書院已有銘碑之詩了。
“今天得找個借口,將林亦搶過來,順便……請這位除掉天妖的大儒前輩,到我青萍書院講學!”
“正好……平洲書院發生妖患,還是讀書人幹的,鄭知秋這老匹夫安敢推辭?”
賀萬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隨後他似乎想起什麽,連忙拿出紙墨筆硯,小心謹慎地當場臨摹起來。
一臉的沉醉之色。
同時。
文碑背麵。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好!寫的好!寫的太好了!”
何為君情緒激動,同樣難以自抑,甚至身形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首詩寫的非常狂。
有一股可怕的鋒芒之氣,蘊含其中。
同樣也有殺氣。
更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這首詩,最起碼也是才高六鬥,應該是……才氣鳴州的詩!”
何為君心潮澎湃,也拿出了筆墨紙硯,現場臨摹起來。
他筆下才氣湧動。
字裏行間,隱約帶有一股銳氣,使得他的眼神,也變得極為淩厲起來。
“一座文碑,兩首銘碑之詩,再加上當日在大興鎮的那首詩……就是三首才氣鳴州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