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該死!”
鄭知秋眼中閃過心痛之色,深吸了口氣,道:“事已至此,老夫管教無方,致使書院有此一劫,老夫難辭其咎!”
說著。
他看向何為君跟賀萬城,臉上多了份釋然,平靜道:“若二位是來討伐老夫的,待書院學士安葬,老夫自會去聖院請罪,無須你們動手!”
“請回吧!”
鄭知秋直接下達逐客令。
銘碑之詩被抄也就算了。
要是被他們知道還有銘匾之詩,怕是死皮賴臉,也要去臨摹。
“院長……”
林亦本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陳浩然修煉道術,他不主動暴露的話,沒人能夠知道。
鄭知秋太冤!
“這……”
何為君跟賀萬城,彼此相視了一眼,頓時啞口無言。
何為君看了眼林亦,笑罵道:“鄭院長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何某過來哪裏是為了討伐?”
“平洲書院遭遇妖患,何某心都懸在嗓子眼上,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來支援!”
“誰知道才剛到津州,這妖患就解決了,但想到你平洲書院遭遇妖患,肯定非常困難,這才過來看看!”
鄭知秋身形微顫,錯愕地看著何為君。
這還是那個冷麵君子何為君?
賀萬城也大感意外。
但他也是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何為君的意圖。
“這家夥肯定是做樣子給那位大儒看的,這時候越表現出對平洲書院的關心,越能進那位大儒前輩的法眼……說不定也是為了拓印銘碑之詩!”
賀萬城心中這般想道。
但好處,不能全讓何為君一個人占了。
“嗬嗬!”
賀萬城笑看著鄭知秋,道:“老鄭,別想太多,讀書人修道,文碑跟文鍾根本無法預警,這事不能全怪你!”
“當務之急,是安頓好書院學士,做好死去的學士身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