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裏跟公社的幹部丈量完土地,事情就算告一段落,如今的幹部很實幹,路上就開始談起了方案。
趙滿奎借機走到了隊伍後麵,很快就跟李勝利、柳爺走在了一路。
“勝利,公社有意讓你做防空洞工程的駐點醫生,行不行啊?”
問這個倒不是趙滿奎對李勝利的醫術不自信,而是這位老爹給他認的小兄弟,心裏太有本。
李勝利的主意,趙滿奎沒敢給他拿,隻能先含糊一下區裏跟公社的幹部,再來問問他的意見。
“老哥,這活兒你打算怎麽幹?
是不是區裏跟公社弄完了,村裏悶頭就幹?”
沒有回答趙滿奎的問題,李勝利先把窪裏的支書給問住了。
“不埋頭幹,還要偷奸耍滑啊?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凍死狗,溫度再低點,挖出的新土,晚上凍白天也凍,那活就沒法幹了。
趁著這幾天暖和,深挖下去才是正理。”
聽著趙滿奎實實在在的回答,李勝利給了他一個眼白,這話說的沒有覺悟啊。
“老哥,這活幹的可不是防空洞,而是窪裏上下的覺悟,和戰天鬥地的幹勁兒。
不急著出活,咱們先廓出大麵,公社跟區裏,讓他們跟駐軍聯絡一下,給出個軍用防空洞的圖紙。
你想啊,大雪紛飛、窪裏社員光著膀子挖防空洞,不用你說,有眼的就知道是在戰天鬥地。
再加上個軍民共建,覺悟還不得再上一蹬?”
李勝利的話說完,趙滿奎的眼裏滿是亮光,這事兒還得是出主意的策劃才好。
跟著兩人的柳爺則是咬了咬後槽牙,這也就是在窪裏,如果在家裏,他就該給列祖列宗上炷香了。
“剛剛那地方,是窪裏起拱的地界,可以深挖五六米不出水,我還想著借著挖土的機會,開個磚窯呢!
這樣咱們就能自產磚石了,屬於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