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靈軀中,許秩多少有些肆無忌憚了。
換做雲城裏,她可不敢如此大大咧咧踏進規模龐大的儀式陣法之中。
當微微亮起的紅光逐漸升高,淹沒她整個身體時,許秩原本清明的視線忽然開始扭曲,劇烈的眩暈感襲來,大腦開始嗡嗡作響,隱約間,仿佛有什麽要試圖鑽入她的腦海中,試圖改變什麽。
許秩原本的【蛾】屬性超凡能量構建的精神力並不能完全阻擋這種入侵,好在,岌岌可危之時,某種許秩並未察覺到的存在替她阻擋了藏匿於紅光中,覬覦她的惡意。
當這股惡意褪去,許秩也仿佛完成了一個“精神鑒定”,如果遊戲機在身旁,她大概能看到自己完成了這個判定,已不再被紅光視作“祭品”。
不過即使遊戲機不在身邊,許秩也發現了不同之處。
她的身軀並不像擺放在陣法中心的血水與心髒般正在慢慢消失,仿佛被紅光吞噬,也不像雲城陣法中那些信徒與變異動物,她好像……沒什麽事啊?
“難道這個儀式不吃靈軀?”
可靈軀的血肉就不是血肉了嗎?
這是歧視啊!
雖說沒了被紅光吞噬血肉的危險,她可以在裏麵自由活動,但許秩卻依舊算不上輕鬆。
一陣陣惡心頭暈的感覺加上說不出的精神壓力讓她想要低下頭顱,許秩倒是沒什麽“別低頭,皇冠會掉”的執念,隻是低頭她試著低了一下頭,那壓力便給到了脖子,多低一會感覺脖子都要被壓斷了,她又隻能把腦袋抬起來。
“說不定,正確的做法是應該躺在地上?”
總不會是她這樣直愣愣站著。
並且,她仿佛看多了刺眼的紅光受到了刺激,又仿佛是因為某種原因開始斷斷續續出現幻覺,像是年久失修信號不好的老電視,她的眼前開始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
這畫麵隨著她在紅光中待的越久,便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