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被這個地方所排斥,許秩的速度並不快,眼下排斥雖然消散了,可她始終是在靈軀裏,而不是她自己原來的身體,速度提不了太快,因此追逐大概要耗費一些力氣。
小島不算大,與其說是“島”,倒不如說是浮在海麵上的一塊地,除去沙灘便隻剩下中心的那個血色階梯。
跑到階梯麵前倒是不費什麽力氣,但當許秩踏上階梯的瞬間,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湧入她的鼻腔,她的腳步一頓,差點生理性幹嘔出來,並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伸手摸了摸鼻子,從鼻腔裏溢出了鮮血。
不知是因為鼻子裏出血了她才嗅到如此濃重的血腥味,還是本就有血腥味?
許秩不再的擦了擦鼻子裏溢出來的鮮血,隨後繼續邁步踏上又一個台階,但也是在這瞬間,她的耳朵嗡鳴一聲,刺痛的感覺襲來,讓許秩不由自主的抬手捂住耳朵。
當手放下來時,手掌心裏又多出了些許的血液。
她有些疑惑的伸出手指摸過耳朵,隨後發現手指上沾染了血液。
先是鼻子,隨後耳朵,許秩不信邪的又踏上一階,下一刻,她克製不住的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許秩燃燒的怒火短暫消退,理智微微回籠,她抬眼看向沒比她快多少的中年男人,對方此刻渾身上下都在溢出鮮血,仿佛一個血人行走在台階上。
自己如果繼續往上的話,大概也會如此吧?
但她體內沒有那麽多的血可以流啊!
許秩莽撞的決定,快速登上去,在體內的血流盡之前,要把這個男人給殺了。
她誤打誤撞,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畢竟,男人有大量的祭品作為“後盾”,有足夠多的髒器與血液可以給摧毀流逝,但許秩可沒有。
陣法儀式中的祭品,不光是打開連接小島的大門,還會給被選中的人提供足夠多的血肉與髒器讓他成功攀登到階梯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