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將負責的幾個村子的賑災糧下發到各村裏長手上,當著所有村民的麵,當場過稱,公布此次送來賑糧的數量,定好每日用量,以前施粥的時間,村民共同監督。
各村裏長臉上都有點掛不住,葉離這樣做分明是不信任他們,讓他們以後如何在村民麵前抬頭?
葉離此時卻顧不得給誰留麵子。
賑災糧數量本就不足,勉強吊著百姓的命,中間再被裏長割下一塊肉去,還讓不讓百姓活了。
不過該安撫的也得安撫到位,這種時候同樣經不起裏長鬧脾氣,消極怠工什麽的。
‘“這些糧食來之不易,能省則省,該用的也得用。糧食要緊,咱們裏長的身子骨也同樣重要,大家夥不要想著事情是裏長一個人的,多幫著裏長做些,把裏長累壞了,我可不是依的。”
“總之,撐到下一次賑災糧到達,就是我們的勝利。”
這樣說的話,裏長的心裏就舒服多了。堆下滿臉笑感謝葉離體恤。
別說對葉離的感激有幾分是真心的,卻也沒人輕易得罪他,畢竟下一批賑災糧還得從葉離手裏過,哪個村分多少都由他說的算。
誰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葉離把負責的幾個村的賑災糧分發下去,自己坐鎮齊家村。
齊家村位置在幾個村子之間,另外一個原因是暫時沒能定下新任裏長的人選,賑災糧交給誰,葉離都不放心。
珍珠家的房子在村子中間位置,也是最大最好的房子,又是兩任裏長的“故居”。
從哪個方麵說,葉離都該借住在他家裏。
於是與珍珠多了朝夕相處的機會。
珍珠的母親剛下葬,父親又在大牢裏,隻等刑部發回複核文書,便要問斬。
珍珠整個人都崩潰了,木頭一樣,不會笑也不會哭,坐在哪裏一發呆就是幾個時辰,行屍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