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傷的很重,腹部、大腿上都起了大片水泡,縣城的幾家醫館都不敢接治。
穿越前,葉離主修的是胸外,對外傷沒有十足的把握。好在因為癡迷醫術自學過一段時間中醫,記得不少古方。
從醫館抓了些藥材當場配製藥膏塗在珍珠的傷處,又以銀針幫他疏通經脈。
看得醫館的兩位大夫一愣一愣的,都覺得葉離在死馬當活馬醫,而且照他的醫法,活馬也得變死馬。
本著醫者父母心的職業操守,兩位大夫壯著膽子提醒葉離,“欽差大人,小可方才見您在藥膏裏加了大量麻油,傷者皮肉本就為熱毒所侵,您用這麽多麻油不是令熱毒凝於體內無法散出?”
“還有這針灸之術意在通經活絡,傷者的熱毒隻在皮膚,行針並非必要吧。”
兩位大夫的話說的十分含蓄,直白點說就是在指責葉離不懂裝懂,加重珍珠的傷勢。
葉離笑了笑,耐心解釋,“麻油可以隔絕傷處接觸到外來的……”想說細菌,想到兩位大夫必定不知細菌為何物,換了個說法,“灰塵,有利於傷口恢複。”
“至於行針的確是為了通經活絡,讓傷者自身的正氣對抗熱毒,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
兩位大夫閉緊嘴,見葉離沒有趕他們離開,便在旁邊看他還有什麽手段。
一看之下,發現葉離行針的方法也與常規方法有所差異。心裏暗暗辯證一番,頓時有高山仰止之感。
這種崇拜之情不隻是對葉離的針灸之術的造詣,更是對他用這樣高妙的針法卻不避人的態度。
要知道這個時代最重傳承。
何為傳承?
不論是哪個行為,掌握的技術隻會教授給千挑萬選出來的繼承人。
比如家中長子,比如親傳弟子。
便是對自己挑選出來的繼承人,也極少傾囊相授,大多會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