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不受苦的,其實也就是這麽一想。
李景霖覺得,歌頌苦難的人純純是沙比。
不過,讓這些學生們感受更多種不同的生活,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這倆徒弟最近所過的日子……
實在是太舒服了。
倒不是說舒服的日子不好,非要找不自在。
不說非要體驗。
但總不能啥也不懂,開口閉口的藝術來源於生活,但卻不去主動嚐試去認知各種不同的生活吧?
隻有自己對生活的認知其實是不夠的。
像是許欣與劉晨陽這樣的人,放在整個華夏社會裏那是什麽程度的?
不愁吃,不愁穿,天賦與努力程度也都是少數中的少數,放在業內那就是金字塔尖的一小撮人。
每天的任務就是練琴,學習,提升技能。
時不時的跑一些教育交流方麵的任務。
還能搞搞音樂會,出一下唱片,賺一點零錢。
絕對算是人生贏家了。
誠然。
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並不是兩人走狗屎運,更不是天降餡餅。
那也是人家多少個日夜狂卷才得來的。
也不是沒有人生低穀。
但問題就在這裏。
有超強天賦的能有幾個?
那些有天賦也願意卷,但遲遲沒有趕上機遇,仍然處在積累期,熬著低穀的人又有多少?
幾乎完全可以說。
兩人的情況是屬於比較特殊的個例,根本沒有什麽代表性可言。
起碼,相比之下。
“不見風雨”或許是對兩人目前生活狀態的最好描述。
音樂這東西。
就是來源於生活的。
如果就這麽舒服下去,音樂上的表達,最終隻會淪落為平庸。
任何脫離實際的藝術都無法引起人們的共鳴。
這也是李景霖想要告訴兩人的道理。
任何對生活的描述,都不能自以為是,藝術創作最忌諱的便是“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