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托弗仔細看了一眼曲名,頓時皺起了眉。
《氣吞山河》
漢語,克裏斯托弗是懂一丟丟的,但也僅限日常對話。
而和李景霖溝通的時候,大部分是用意大利語。
這種壓縮包級別的成語,克裏斯托弗確實很難理解。
從字麵意義上理解,產生歧義是一定的。
於是,克裏斯托弗開口了。
“李,這曲子的意思,是要把山和河都吃掉嗎?”
克裏斯托弗的臉上充滿了懷疑人生。
總感覺不可能,不應該。
哪怕是異國文化……應該也不至於產生這麽無厘頭的答案。
可這畢竟是異國文化,克裏斯托弗真不敢妄加揣測,擅自獨斷的否定,不敢以自己的固有認知去理解。
“不是。”
李景霖笑了笑,搖搖頭。
給克裏斯托弗詳細解釋了一下這“氣吞山河”的含義。
“我是感覺,飲食,之所以能被稱為飲食文化,是因為其與地域,民俗民風,以及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賦予了其文化屬性。”
“這首曲子在作的時候,並沒有針對某種美食,而是從一個宏觀的視角,展示的是整個華夏民族文化的風貌,以小見大,但也同樣可以以大入小,這樣切入飲食文化或許會很有意思。”
“wow~有感覺了,我仿佛想起了剛剛吃過的跳跳蛙,我嘴裏還在隱隱約約的跳動。”
克裏斯托弗在理解了成語含義後,頓時眼前一亮。
甚至砸吧砸吧嘴,回味了起來。
“確實有一種非常具有衝擊力的氣勢,和蛙的辣度很像,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以及濃厚的力量感,就有點像曲子裏這男聲的呼喝以及沉穩有力的鼓聲。”
“但在辣度之下,還有蛙肉的彈性與滑嫩,以及富含香料醬汁裹挾的內斂而豐富的味道。”
“就好像曲子裏出現的笛子?還是什麽琴的音色,奏出的婉轉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