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季從四礦郭隊長家裏走了出來。
笑了。
不管怎麽樣,目的達到了。
隻是代價有點大,還能接受。
突然想起自己當年為了找工作,其實來找過這個郭隊長,隻是人家看不上自己。
隻不過,當年第一個給自己使絆子的那個人,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出現在平市了。畢竟,如果沒有當年摔跤,自己堂堂大學生,體製內總是能就業的,也不至於遠走他鄉,去一個別人都不看好的保險行業混。
隨便在四礦門口的西市場吃了幾口路邊攤。
李四季就發現旁邊桌上幾個年輕人在竊竊私語。
“你確定長的不孬?”
“哎呀,猴哥,我雖然叫瘸子,但是眼不瞎啊”
“行,哥幾個趕緊吃,完事兒去瞅瞅”
李四季並不在意。
這個時代,法律不健全、下崗失業潮、再加上港台一些不良信息誘導,所以整個社會雖說風氣還不錯,但是卻存在著大量的二流子。
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有些背景和頭腦的,通過不黑不白的行為獲得第一筆財富之後,就憑借背景和頭腦開始轉身成為所謂的生意人、大老板、民營企業家。
而剩下的,則是在涉黑的路子上越走越遠,直到全國掀起的掃黑除惡。
平市距離魯縣有三十幾公裏。
但是大巴車班次卻不太多,每天下午四點就是最後一班,再加上路不好走,別說村村通了,就算是市區與縣區之間,道路也是坑窪不平,整個行程需要將近兩個小時。
90年代,火車站、汽車站附近已經開始出現了灰色產業。
李四季剛買完票。
就有中年人夾著皮包湊過來。
“兄弟,等車休息麽”
李四季瞥了一眼,這跟前世的話術基本一致,擺了擺手。
“兄弟,便宜,都學生”
李四季快走了幾步,也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