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你冷靜點！”
“你要我怎麽冷靜！”
“不是我要你怎麽冷靜！”老海還是摁著我的雙肩，“而是你如果不冷靜，芸姐的所有計劃，都會前功盡棄！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這是芸姐願意看到的嗎？”
“可芸姐已經那樣了！我們除了開戰，還有什麽辦法？我們還有什麽辦法！”
“有的！”老海重重點頭，“還記得嗎？我可是芸姐計劃的觀棋者，芸姐早已將她的所有計劃都告訴了我。所以，我們隻要按照芸姐的計劃，繼續行動，覆滅江家，隻是時間問題！”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壓下心中所有的狂湧：“那這口惡氣……就這樣咽了？老海，你咽得下去嗎！”
“當然不是！”老海一擺手，“小球，下一步棋，你很有可能，可以親自修理江長風！不過，這一切，都要等你痊愈後再說。”
老海說完，我就直直地盯著他，直到我確定，他同樣盯著我的雙眼中的神色，沒有任何的閃躲。
這說明，他沒有說謊，他不是在因為我的傷情而穩住我。
我再次深深呼吸，直到壓下了心中所有的衝動。
“行！”我朝老海點頭，“按芸姐的原計劃來。”
在醫院躺了一天，我便已經能夠強撐著下床。
我去了芸姐的ICU病房。
芸姐渾身還是插滿了連通著各種儀器的管子，隻是那緊閉著雙眼的臉色，比之前的蒼白好了許多。
我靠在她病床旁，握住她的手，一待就是一整天。
直到一個我熟悉的人，出現在了外麵的探視玻璃前，是聶雲，戴著一副墨鏡，靜靜地站著，看不出喜樂。
我放下了芸姐的手，出了病房，站在了聶雲身旁。
他沒開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直到他轉過了身，似乎要走：“養好傷來拳館找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