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讓領著太子翊衛直奔長安縣大獄,成功在大獄之中看見了導致現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宋城。
宋城是個約莫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麵容看起來不像一位爵爺,倒像是一位老農。
身為爵爺,他在長安縣衙自然不會吃什麽苦頭,相反,整個牢獄的獄卒都對他恭敬得緊。
獄卒最會看人下碟,宋城隻是惡了宿國公,又不是惡了陛下。
早晚都有出去的一天,隻要他出去了,就還是高高在上的縣子,獄卒自然不敢對他怎麽樣。
李讓靜靜的站在牢房外麵,透過柵欄打量著這位爵爺。
宋城安坐於牢房之中,笑意吟吟的看著李讓。
片刻後,宋城率先開口:“你來了?”
宋城的話語之中聽不出半點怨憤之意,語氣平淡得像是問候多年未見的老友。
李讓點點頭,示意獄卒打開牢房大門。
“吱呀~”
令人牙酸的推門聲響起,李讓緩步走進牢房,看向眼前的宋城。
問道:“本官與爵爺有仇?”
宋城搖搖頭:“沒有!”
李讓繼續問道:“那爵爺為何要置本官於死地?”
宋城微微一笑,答道:“李監正這不是還沒死嗎?”
李讓眉頭微皺,惱怒道:“本官隻想好好的待在村子裏種地,你們幹嘛要來招惹我呢?”
“土地束縛不了你,你有更廣闊的空間。”
“可我隻想種地!”
李讓瞪大了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宋城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五雷天心正法是道門的不傳之秘。
曲轅犁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應是出自公輸家。
至於蒸糧為酒之法,早在先秦時期便被墨家門徒寫進了《墨經》之中。
你既承百家之法,自當為百家發聲。”
“我沒有!”
李讓粗暴的打斷了宋城的屁話,冷聲道:“我之所學,與百家並無關聯,我也沒興趣去做你們爭權奪利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