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聽見宋城的詰問,李讓不由得嗤笑出聲。
“畫虎不成反類犬,也好意思談古禮!”
“既然宋爵爺要和本官談古禮,最起碼一套完整的禮器要準備好吧?”
“為何隻有銅箸、銅鼎、銅案、銅樽?”
“本官不知道古禮,但也知曉銅匕、銅俎、銅盤、銅碗、銅敦、銅爵之類的禮器,為何一件沒有呢?”
李讓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說出了一大串禮器的名字。
宋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指著李讓想反駁什麽。
但李讓豈能給他這個機會,當即追問道:“是湊不出來,還是欺我李讓不識禮儀?”
此言一出,就見宋城臉色一下子定格,最終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主位上那人。
見李讓幾句話便化被動為主動,主位上那人也坐不住了。
當即沉聲道:“李監正,我百家傳承至今幾經沉浮,先賢留下的禮器丟失泰半,縱然今日禮儀不周,但仍不失一顆重視之心,就算李監正不喜歡,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
聞言,李讓臉色一沉,看向那人問道:“我咄咄逼人?”
“閣下設計陷害李某至親,險些令李某陷入九死一生之境地,現在邀李某赴宴更是連名諱都不肯透露,閣下覺得李某咄咄逼人,某家反倒想問閣下一句,這便是你們這些古老傳承山門中人的待客之道?”
李讓的話中隱隱帶著怒氣,他確實憤怒。
若非想要看看這百家傳承都是些什麽貨色,他今日絕不會陪他們在這裏演這麽久的戲。
什麽賢士論道,比得上他憑白將那麽多利潤白白分出去?
自己付出了人情,付出了真金白銀的代價,到了這裏還要落下一個咄咄逼人的罪名,真當他李讓是泥捏的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他李讓是個活生生的人。
主位上那人聽見李讓的詰問,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