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園,來至殿門處,卻見呂強正在門口等待著他。
兩個人私下有聯係,按理來說呂強此刻出現並不妥當,不過好在他除了中常侍的身份外,還是西園內侍,劉儉是在劉宏身邊待到最後的一位臣子,此刻由呂強引劉儉出去,倒也無可厚非。
呂強引著劉儉向殿外走,一邊走一邊低聲道:“劉越騎,適才張讓、趙忠等人出了園後,對你諫言廢除黨錮之舉頗為震怒,他們在殿門前放出了不少的狠話,言語中盡是詛咒威脅之意,依老奴看,你這次可是將他們得罪大了。”
在殿門處放狠話?
這可不是張讓應有的表現,好歹也是宦官一方的大頭領,每一言每一行,都必當有其深意才是。
劉儉細想了片刻,道:“那兩位中常侍也是久經風浪之人,在大庭廣眾無故出抱怨之言,這是無城府之人才能幹出來的事,若我所料不錯,他們是故意留下此言,這是在警醒我莫要與他們為敵,多少懂的些進退才是。”
呂強歎道:“那你打算如何?”
“兩位中常侍的逼迫看似凶猛,可當中盡為虛張聲勢,他們若是來明的,我還真就是放心了些,就怕他們見我諫言解除黨錮,還不吭聲不言語,那才可怕”
“且此事對我而言也是好事,他們故意留下此言,既能傳到我耳中,必也能傳到雒陽其他官員和士人們耳中,屆時城中諸賢雖知我為皇親,卻也不讓著張讓等輩,又知我向陛下諫言解除黨錮,勢必對我好評如潮。”
呂強歎道:“德然,可別光惦記著名聲,張讓等人乃是睚眥必報之輩,你還需當心才是。”
劉儉笑著看向呂強:“有呂中常侍在宮中替我周旋,劉儉穩如泰山。”
“我?”呂強苦笑著道:“老奴哪有這個本事。”
“不,你有,中常侍切莫自謙,很快,中常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可取代張讓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