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奇怪,那晚的鬼嬰為什麽沒能吸了我的魂魄嗎?
說著,解開衣服,露出了肚子。
小招娣的肚子上有一塊長長的傷疤,她摸著傷疤,微笑了一下,說道:“因為我弟弟就在這裏啊...”
彩姨瞪大了眼睛,驚恐道:“不...不可能...你怎麽會...”
隻見,小招娣輕輕搖頭,笑道:“多虧了你的半本鬼婆玄術呢...”
話罷,從懷中掏出鬼婆玄術扔了過去。
彩姨捂著腦袋大吼了一聲,瞳孔緊縮,雙眼通紅的盯著她,不甘道:“你明明按了手印的!按了手印的!”
我坐在房頂上,看著自己還沒有愈合的手指頭,歎了口氣,心說‘五指連心啊,等回去多喝點紅糖水好好補補...’
郭銅緊擰著眉頭,瞥了我一眼,沉聲道:“怎麽又多管閑事呢!”
“你不是也一樣?”說著,我指了指屋裏已經碎在地上的銅錢。
我們在屋頂上,看著一點點被吃掉的彩姨,紛紛搖頭。
熱鬧看得差不多了,我們三個人躥下房頂,準備離開。
可總感覺身後有人在偷偷地跟著,回頭看去,卻沒有人。
時間長了,也就不以為意了。
就這樣走了幾天,前麵是一個繁華的鎮子。
鎮子口立著一塊巨石,上麵寫著五個大字‘天下第一鎮’。
郭銅仰著頭,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四方步朝裏麵走去。
孫佳玉皺了皺眉頭,嘟囔道:“真想知道這鎮子的名字是誰起的...”
“怎麽?你覺得不錯?”我疑惑道。
她搖了搖頭,隨口道:“好俗氣啊...”
‘砰’郭銅摔在了地上。
鎮子裏十分的熱鬧,甚至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繁華許多。
郭銅看著四周的景象,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瞥了我們一眼,扯著嗓子喊道:“想吃什麽就說!今天我請客!”
“什麽都行?”孫佳玉用團扇遮擋住嘴,輕笑了一聲。
郭銅用力地點了點頭,邁著四方大步,走進了一家酒樓。
店小二看我們三個人不像是有錢的樣子,眯著雙眼,冷哼一聲:“出去出去...裏麵沒地了嘿....”
孫佳玉聽到這話,用團扇遮擋住臉,瞥了我一眼,低聲道:“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砰’郭銅一腳把店小二踹倒在地上,踩著他的胸口,怒道:“敢讓我出去!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你是誰啊?”
瞬間,從酒樓後麵跑出來幾個手裏拎著棍子的壯漢。
話音未落,壯漢的後麵傳來一個聲音,驚呼道:“大老爺!”
這個人從壯漢的後麵擠了出來,又朝我看了一眼:“喲!二老爺也回來了!”
話罷,雙膝跪在地上,磕頭如雞食碎米一般。
我點了點頭,過去雙手把這個人攙起,同時笑道:“包子鋪改酒樓了,你這是發達了啊...”
這個人就是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那家包子鋪的老板,真是沒想到,這才多久的時間,從一個包子鋪能變成酒樓,可見這鎮子裏的買賣有多紅火了。
郭銅瞥了他一樣,沉聲道:“鄭老腚,你買賣做大了,開始不認東家了,這買賣店鋪都是誰的?你忘了?”
鄭老腚聽到這話‘撲通’再次跪倒在地,哽咽道:“都是您的啊...您每家都占八成股,忘不了...”
孫佳玉聽聞,微微皺眉,張了張嘴沒說什麽。
鄭老腚把我們請進一個包廂裏,歎了口氣。
我瞧著他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隨口問道:“老腚,咱們也是老熟人了,有什麽話跟二老爺說,我給你做主!”
隻見,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輕輕搖頭,哽咽道:“沒事...沒事...二老爺,我能有什麽事啊...”
“有什麽事你就說,莫不是覺得兩成股少了?”郭銅抿了口酒,微抬眼皮,說道。
他再次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少了,當初鎮子都破敗成什麽樣了,要不是您,哪來的今天啊...”
說著,用公筷給我們分別布菜,繼續說道:“而且您入股的時候,給的也不算少了。”
孫佳玉聽到這話,擰著的眉頭這才放鬆下來。
“到底出什麽事了,難道說你逼良為娼?倒賣人口?拋絕戶墳?踹寡婦門?怕我怪罪嗎?”說著,郭銅‘啪’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板著臉,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聽到這話,鄭老腚‘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珠子,連連擺手:“我我我我...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郭銅這才重新拿起筷子,恢複到了正常的麵容,笑道:“隻要你不是做了什麽壞事,盡管跟我說,我都為你做主!”
孫佳玉拿著扇柄捅了郭銅一下,埋怨道:“有話好好說,你急什麽啊!”
說著,起身走到鄭老腚的麵前,把他從地上攙了起來,輕聲道:“有什麽話你就說,他們不管還有我呢!”
鄭老腚連忙點頭,朝著孫佳玉跪了下來,哽咽道:“那我就先謝過大奶奶了...”
‘啪嗒’郭銅手裏的筷子掉了下來,臉上有一些微紅,看樣子是喝多了。
孫佳玉攥著拳頭放到嘴邊咳嗽了幾聲,走出了包廂。
鄭老腚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人,又轉頭看了看我,小聲道:“二老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你說你的,他們倆心裏美著呢...”
孫佳玉心裏美不美我不知道,反正我看郭銅是挺美的。
還沒等鄭老腚張嘴說話,郭銅直接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朝著包廂外麵就走,同時喊道:“你先跟二老爺說,我去看看你家大奶奶...”
我歎了一口氣,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兒,他們兩個答應的鄭老腚,現在可好,都出去了,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鄭老腚衝我眨了眨眼,輕聲道:“那...那...二老爺...我還說不說啊?”
“說!”
隻見,鄭老腚兩眼通紅,雙腿打顫,渾身上下哆嗦著,‘哇’。
哭了...
珠淚滾滾落滿腮。
就好像有什麽說不盡的委屈,一邊哭,一邊抹著淚。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看樣子,鄭老腚一定是有什麽對於他來說難以解決的問題。
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了幾句,隨後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鄭老腚抽搐了幾聲,這才哽咽地說了出來。
聽到他說的話,使我瞳孔緊縮,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