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重生,督主的娇气包干翻全场

第63章 师父的脉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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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皇帝在皇后宫中留宿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玉贵人气的将**的东西扔了一地,一夜未眠。

皇上又分别召见了钦天监的东方世镜和周放,但具体谈话却无人可知了。

江浸月试着为陈老把脉,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只觉得这脉杂乱无章无从辨认。

“师父,为何你的脉这么复杂?”

“那是你还没学到家!”陈老吹胡子瞪眼的,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没好气地说道。

“你先去给别人把脉看看!”

江浸月无奈,于是几乎掌印府上下都被勒令排着队等江浸月把脉。

苍青首当其冲。

而郑贷、郑冲、沈长清三人却已经在回京路上了,只带着一个侍卫,那侍卫面容平平,骑马的速度丝毫不输三位将领。

“照我们的速度还有两日就能回京。”郑贷的脸色越发苍白,北州的风沙太强,在三人的脸上都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父亲!这样下午你身体撑不住,前面有棵树,我们原地歇息一下吧!”

沈长清的眼睛有些酸疼,她看着郑贷,忍不住的心疼。

“再往前赶一赶,天黑前到了山城,我们找个驿站歇息。”郑贷回头看了看儿子儿媳,拍了拍身下战马,这已经是匹老马了。

“好,长青,牧宁,我们听父亲的。”郑冲一拍马肚子,加快了速度冲在了最前方,将阻行的风都挡在了身前。

被换作牧宁的人此时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容颜,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初。

他也加快了速度,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地位尊卑。

“牧宁,你骑术也不赖嘛。”

“少将军倾囊相授,不敢有差。”

两人相视一笑,几乎是同时压下了身子,马匹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那就比一比吧!”

“好!”

“老夫也加入!”郑贷也哈哈笑起来,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那我怎么能落下!”

沈长清也不甘示弱,长发被简单挽起,利落干练,眉眼之间像极了京州那位风头正盛的鸿胪寺卿。

原本只是郑贷的托辞,没想到这样你追我赶之下,几人如约在天黑之前抵达。

“山城!”

“我们到了!”

“先别关门!”

郑冲已经翻身下马,将手中兵符示人,“我们是北州来的,要赶回京复命。”

“你们是北林军!”那人一眼便认出了令牌,抬了抬手,制止了关门的两人。

“前两日听说郑将军……如今不知郑贷将军如何?”守卫靠近了郑冲一些,小声问道,只当他们是前线回来复命的士兵。

“郑将军,无碍。”郑冲愣了一下,看向关心不似作假的守卫,冲他抱了抱拳,“多谢兄弟。”

“你们快进去吧,我们正要换班,别让下一班的人看见了。”守卫揉了揉脑袋,嘿嘿一笑,连忙招呼几人进门。

几人回了驿站,却没想到驿站人满了,又只好找了客栈住着。

几人身披战甲,在客栈中格外显眼,所有人默默地躲远了一些。

“三间屋子,麻烦帮忙把马匹喂一下。”

交了银子,郑冲又嘱咐了几句。

“哎哟,真不好意思啊客官,最近山城人多,还是有两位客人前脚刚走,如今只剩两间了。”

那小二退还了一间房的钱,苦了一张脸,最近山城人来人往,房间数却是固定的,有钱也赚不上啊!

“没事,牧宁就和老夫一间吧。”郑贷出了声,他看了看花牧宁,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好。”花牧宁心里想着别的事,被突然点名才恍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进了屋子,郑贷卸下了头盔,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如今坐在凳子上,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牧宁。”

“将军。”花牧宁从壶里斟了一杯茶递给郑贷,那茶叶很碎,闻着倒是有些醇香气息。

“此次回京,若有机会,老夫打算论功为你讨个封赏。”

“牧宁不求封赏,此次暗袭全是将军功劳。”

花牧宁单膝下跪,郑将军此次回京非比寻常,当初他们骗过了宋副将,骗过了郑冲沈长清。

所以他们也将“军情”如实上报,只怕以那皇帝的多疑之心,只会对郑贷有了戒心,才会命二人回京。

“牧宁……只想远离朝堂。”

花牧宁苦笑一声,若非他的三妹在京州,他怕是此生都不愿踏入京州一步。

“此次回京,你就直接随着长清回沈家,长清会想办法让你见到那丫头。”

郑贷叹息一声,他也不为难他,但若是能好好培养,花牧宁未必不能接宋副将的职。

否则到他们百年之后,北林军,除郑冲和长清之外,就再无人可拜将了。

但……

郑家人丁单薄,加上郑卿卿也就四个人,三个都在战场。

想到这里,一生征战沙场的老将军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那个小丫头的名字是他取的,他却至今也未能见上孙女一面。

只希望面圣之后,他和郑冲还有机会再踏出皇宫。

这一战,依旧惨胜。

北林军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军报上的错误,这一个一个清算下来都是重罪。

“那丫头,宋副将上次回京之时,老夫还让他和沈确说说对她多多看顾,小时候老夫见过,古灵精怪的,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月儿她,”花牧宁说起这个久违的名字时,难得有些温和,“月儿聪慧,一切平安。”

他想起小丫头寄到花家铺子的信,他也只是提过一回,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只是可惜,他错过了妹妹及笄的日子。

也没有在江家遇难之时陪在他们身边。

但他又如此庆幸,江子牧已死。

他日后有足够的自由去见他们去请罪。

好在床够大,两人合衣躺下倒也并不挤,“睡吧,明日早起又要疲于奔命了。”

“一切都会好的。”花牧宁的声音淡淡,像是在说郑家,也像是在说江家。

夜深十分,楼下十分细微的响动却同时惊醒四个人,随着上楼的脚步声,花牧宁和郑冲已经同时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