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假孕曝光后,少爷夜夜累断腰

第57章 婚礼前

字体:16+-

接连几天,时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沈老夫人叫人盯着,时刻准备应对沈樾结婚的消息被有心者拿去添油加醋,影响沈家的声望。

同时,婚事也只是通知了沈家直系的几个亲戚。

即便如此,老洋房的门槛都被这些直系亲戚快踏破了。

一次两次,老夫人作陪,听着他们各种**发言,并不发表意见。三次四次,老夫人以各种借口不出面,独留沈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接待大家。

“他叔,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老爷子薅着沈二爷的山羊胡,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迷茫。

沈二爷面对自家父亲的无礼,不好发怒,脸红脖子粗的,哄了几声,叫他松开自己的胡子,没多坐就甩手离开了。

沈二爷一走,其他人干坐着更没意思,不多会儿都走了。

“他们走了。”王妈把沈老爷子推到小花园的凉亭下。

秋海棠簇拥着凉亭,老夫人端起一杯茶,将茶水吹凉了放在老爷子手里抱着,轻声道:“辛苦你了。”

老爷子眯起眼笑了,连说几声“不辛苦”。喝了茶,就推着轮椅去摘花玩。

王妈有些担忧:“婚礼那天,他们要是不出席……”

“更好。”沈老夫人道。

对于婚礼,沈樾只有一句话:一切从简,人越少越好。

老夫人也想通了,反正都只是个仪式,当事人不喜欢的话,没必要上赶着搞多大的仪式。

……

声带手术在婚礼前进行。

沈樾亲自将人送入手术室,眼看着她不安的眼神黏在他脸上,不舍得离开,最后在手术门关闭的一瞬。

五月举起一个OK的手势。

透过这个手势,沈樾仿佛看到十年前他和小时忱的最后一面。

补习班下课,时忱像往常一样缠着他:“阿樾,我上课又没听懂,你给我讲讲,我爸给你钱。”

两人在同一家机构补课,经常下课了,沈樾还帮她再另外开个小灶。

那时,他很羡慕她有个好父亲,无论补课结束在黄昏的红霞里,还是在如水的月色中,只要她背起书包,时父总会牵起她的手,温柔跟他道谢,然后离开。

只是这羡慕没持续多久,当苏荷也出现在补习班的等待室内,他心生欢喜。后来,这份欢喜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他抽空上洗手间时,路经家长等待室,只是瞄了一眼,他看到了什么?

苏荷与时父面对面坐着,两人眉目含情,小圆桌下方,女人裹着丝袜的脚指头被男人捉在手中摸来摸去,引得女人颤声笑。

这么几次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冲小时忱发了火:“我再也不要来这里补课了!”

小时忱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从书包里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部拿出来,塞到他手里:“你拿着,不够我再跟爸爸要……”

他抬手将那些零花钱往空中一扬,纸币硬币纷纷扬扬,女孩无所适从的模样令他疼惜。

小时忱弯腰捡钱时,听到他问:“我妈和你爸的事,你知道多少?”

女孩蹲在地上没有动弹,小手攥着纸币。

她的态度,让他气得红了眼,猛然上前,拎着她后颈的书包带子往上扯。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小时忱眼里溢满泪水,不敢抬头看他,两侧肩带勒得她肩膀很痛,她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阿樾,对对不起……”

“滚!”他大吼一声,把她丢开。

女孩跌坐在地,爬起来时,抽抽搭搭地看着他,抬起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

她走了,他真的不再来这里补课,苏荷怎么打骂,他都不再来。

苏荷与时父的幽会,也在时父举家搬迁榕城,戛然而止。

小时忱也没有再找过他,有时他放了学不想回家时,总会踱步到别墅区,也就听说时家去榕城开拓新的生意版图。

十年前女孩抽泣着做手势的模样,与刚才的画面重合起来。

沈樾闭上眼睛,眼皮止不住地颤抖。

他放在心里恨了多年的女孩,到头来,他对她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沈樾,婚礼仪式一结束,你就当众抛弃她吧。从此,不再折磨自己,也不再折腾他人。

手术很成功,五月出来时,人还昏迷着。

只在医院休息了一天,等人一醒,沈樾就带着她回了老洋房。

浑不知鬼不觉的,五月重新回到小阁楼。

沈樾关上门时,提醒她:“去医院复查之前,不要做任何发声,喉咙不舒服时可以含点凉水,不要清嗓子或者咳嗽。”

五月温柔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波光潋滟,其中的某些情意昭然若揭。

空气变得黏糊糊的,沈樾情不自禁抬起手在她头顶揉搓几下,转身走了。

门关上,五月收起脸上的柔情蜜意,这么容易就得到的男人,她总觉得不太真实。

这些天,各种定制的礼服源源不断往小阁楼送。

五月这才知道,原来结婚需要穿的衣服分好几种,一天下来,她至少要换五套衣服。

方艳春见缝插针,打着送东西的名义来了几次,蹭上了一套亲属的婚宴礼服。定制的布料精美,针脚细腻,她在镜子前晃了又晃,嘴角压都压不住。

这天,方艳春拎着桂花糕又来了。

五月侧眸的目光复杂,相处一年,她从来都不知道方艳春在做吃食这方面花样这么多。只是短短几天,她品尝到了好几种从未吃过的点心和餐食,也品出了花样的心思。

方艳春并不遮掩,假话信口就来:“你那什么眼神?我也是你妈,你都要嫁到这么有钱的人家,我不得来沾点光。”

时母告诉过她,用过去留给他人的刻板印象来解释自己最近的反常,最让人信服。

五月听后,并没有多做怀疑。

方艳春转移话题:“丫头,我好像在沈二少手上看到那块手表,我是不是看错了?”

五月瞥了她一眼。

方艳春自说自话:“这么说来,手表是被二少爷的人拿去了。算了,反正那是你的东西,我没有插话的份儿,只是我得提醒你,那块手表确实是你的家人留给你的。”

五月恢复了一些记忆,只是不够连贯,自然知道手表不是她的,但方艳春主动提及,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示意其说下去。

“真的,那个女人长相很好,但是年龄看起来不小了,脸色不太好,送你去医院的第一天,她就把手表戴你手上,你在医院昏迷了五天,她陪了你五天,最后医生说你快要醒时,她匆匆离开了。后来一直是我陪着你……”

婚礼前几天,沈樾没有出现。

五月知道,这是结婚的礼数,新人结婚之前不见面。

奇怪的是,越靠近婚礼的时间,她的心越是不安。

她思前想后,理不出头绪。

婚礼这天,老洋房门口的那片空旷的草坪被布置成浪漫的婚礼现场。

早晨四点多,五月就被电话惊醒。

方艳春打来的。

一接通,五月听到里面焦急的声音:“五月!救我!小心时家……”

旁边突然出现掌掴的声音,电话随即被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