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像樣飯食的沈四海,總覺得這金陵第一美食的帝王蟹黃湯包,味道還不如前幾天吃的那頓煮土豆好吃。
當他扔掉了一身偷來的衣物,泡進寬大舒適的意大利澡盆裏的時候,這才覺得自己恢複到了一個人樣的生活。
當然,把臉上那遍布的毛發,一口氣刮了個幹淨,身上打了幾遍沐浴露,然後衝洗了幾遍淋浴,又給臉上塗抹了一層潤膚露的沈四海,裹著一條浴巾躺進一張寬大柔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裏頭,接過沈雪嬌遞過來的一杯紅酒,一揚脖子就灌了個杯底朝天。
“慢點喝,哪有這麽喝紅酒的?”
沈雪嬌也端了半杯紅酒,在沈四海旁邊坐了下來,她現在不敢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更不敢喝酒,隻是為了這次姐弟重逢,象征性地給自己也斟了半杯羅曼尼·康帝。
沈四海連灌下了三杯羅曼尼·康帝後,眼睛裏露著凶光,恨恨地說道:“不宰了蘇晨那個雜種,老子就不姓沈了!”
“你小點聲,給姐說說,你從哪兒跑回來的?”
沈雪嬌直截了當,問話直插問題核心。
沈四海咬著牙,恨恨地說道:“姐,你是不知道,我這次是死裏逃生,真是一言難盡啊!”
完全被沈雪嬌猜到了,沈四海的經曆,也是不堪回首,遭遇隻是男女有別而已。
沈四海點上了一支雪茄,長長地吐出一口煙氣又繼續說道:“我們被裝入貨櫃車,幾天幾夜沒吃沒喝,一直被拉到西北境內的一家露天煤礦幹活,反正在那裏的結局,不是累死病死,就是被監工們打死。”
沈雪嬌用手扇了扇眼前飄過來的煙氣,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我呀!純屬因禍得福,狗日的們打我,埋怨我連累了他們,這一打,就被扔在煤場外麵等著喂狼,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趁著天黑,我爬上了一輛運煤的卡車,在半路上找機會跳車,就這樣一路受盡了磨難,才見到了我的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