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近水樓吃刨冰的人很多,可是具體數額,小人尚不清楚。”尤掌櫃跟在花子期身後,謹慎的回答。
到了一個包廂,花子期靠著窗戶,可以看到對麵近水樓的樓上,淡眉緊皺:“這廝的冰塊到底從何而來?這也賣了好些天了,還沒賣完嗎?”
“會不會……是從城外運回來的?”
“城外?”
花子期猛地抬頭:“倒是有這種可能。”
城內的冰塊,能買的都被他買了。
冰塊賣給誰,不賣給誰,都是花子期說了算。
絕不可能賣給杜蘅,酒食行裏沒人有這個膽。
上次暴打了花肥之後,他回去就清點了冰塊,雖有一些耗損,但都是冰塊融化的耗損。
冰塊藏在冰窖之中,就算融化,以當時的時間算,不可能一整塊都化沒了,體積縮小了,但塊數還在。
塊數沒有改變。
如今看來,他確實誤會了花肥。
杜蘅這廝使的離間計!
“這麽大熱天,如果從城外運冰過來,耗損應該很大,杜蘅還有的掙嗎?”
“現在他的刨冰分成兩種規格,小份99文,大份188文,利潤很大。”
“小份多大,大份多大?”
尤掌櫃拿手比劃了一下大小。
“賊廝,他怎麽不去搶?”花子期不由瞪大眼睛,“現在冰價那麽高,外麵的蜜沙冰,一碗也就三十五文!”
“刨冰就他一個人能做,整個廣陵沒人與他競爭,自然賣的就貴。”
花子期想到當時初賽的時候,杜蘅解釋刨冰的做法,先將瓜果榨汁,再將果汁放在冰塊冷凍,需要消耗的冰塊很多,成本確實不小。
但刨冰竟然這麽掙錢,生意又豈能全讓杜蘅做了?
如今醉蓬萊被燒了,謝落花閑了下來,讓她抓緊研究研究刨冰。
“製作刨冰,需要大量的冰,你說杜蘅的冰塊是從城外來的,具體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