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博被葉傾城的這麽一句反問,弄得整個人微微一怔。
但旋即,他就反應過來了葉傾城這句話,簡直就是陷阱!
誰說一個人不能壞到那種程度的?
葉天從小生活在一個很貧困的家庭裏,都說了倉廩足而知廉恥,這樣一個倉廩不足的家庭,懂個屁的廉恥?
懂個屁的道德和法律。
怕是三觀這種東西都沒有吧?
“葉傾城,你的意思是說,我養出來的兒子,不如人家那瓷磚工養出來的兒子咯?”
葉雲博怒氣漸漸坍縮成為一抹寒冷之意。
他看向自己的女兒,言語之中已經全是刺骨冰晶。
葉傾城眉目之中,隻剩下了一縷淡淡的無奈。
自己老爸前麵二十年的辛苦打拚,早就了葉家如今的基業,哪怕葉家現在危在旦夕,但是葉家仍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正如葉雲博剛剛所言,這麽大的家業,扣掉負債,當完所有固定資產,其實到最後,葉家還是能夠剩下不少的錢。
這筆錢足以讓葉家所有人衣食無憂過活完這一輩子了。
葉雲博有這個傲氣的資本,有這個自稱家教非凡的資本。
他無論如何鄙視葉天之前十七年一直生活著的江家,在所有人眼裏都是合理的。
不然呢?
不信一個白手起家身家百億的大老板,難道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瓷磚工嗎?
一個億得貼多少瓷磚才能賺出來?
一輩子恐怕都賺不到吧?
葉傾城無言以對,她甚至想將自己前陣子在京都,在元家遭遇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但是,葉雲博會信嗎?
葉雲博允許自己的女兒是別人玩膩後扔掉的破布嗎?
葉傾城這一瞬間的猶豫,反倒讓她身邊的葉鹿茗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不,不能說是疑惑,而是一種審視,一種帶著批判性質的目光。
“大姐,葉天就在京都,你不會到京都調查的這幾天時間裏,你和葉天達成了什麽共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