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閣老昨日不是被您勒令致仕了嗎?”禮部右侍郎倪嶽猶豫了一下,便打破沉默地道。
在場跪著的官員紛紛不解地抬頭望向朱祐樘,卻是不明白朱祐樘這是唱哪一出,明明是他將人攆走,現在怎麽還找起人來了呢?
再說了,萬安那個紙糊閣老有啥好找的,丟了就丟了唄,我其實也可以勝任。
朱祐樘的臉色一沉,當即對倪嶽訓斥道:“放肆,倪侍郎莫要在此妖言惑眾,朕何時說過要勒令萬閣老致仕了?”
這……
兵部尚書餘子俊等人紛紛傻眼,卻是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陛下,萬閣老當年進**給先帝已被你知悉,你勒令他致仕乃理所應當!”戶部右侍郎葉淇看到情況不對勁,但還是進行來聲援道。
朱祐樘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顯得更加生氣地道:“為何滿朝隻有朕一人蒙在鼓裏?萬閣老何時向先帝進**,朕又何時要勒令萬閣老致仕了?”
“陛下,你當真不知情?”劉吉意識自己剛剛到手的首輔寶座就要飛走,亦是捂著隱隱作疼的胸口求證道。
其實不說劉吉等人,哪怕吏部尚書李裕和刑部尚書杜銘同樣充滿困惑地望向朱祐樘,這個事情突然就變得詭異起來。
朱祐樘深吸一口氣,毅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道:“朕昨日在一小簍中確實發現一本由萬安向先帝進獻的書,然此書實為一本冊子,裏麵記錄朝臣的風月之事,上麵有諸位朝臣前往教坊司的次數和喜好的女子姓名。此事雖可柄證朝臣誰是真偽君子,便於先帝任用賢臣,然終非正道,故朕遣懷恩前往文淵閣訓導,同時轉交昨日科道言官彈劾的奏疏,警示萬閣老專於政務!”
啊?
在場的官員聽到其中的原委,敢情不是昨天盛會的**,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
“陛下,懷恩矯詔,昨日已奪萬閣老牙牌將萬閣老驅出宮門,那時可是下雨天啊!”禮部尚書周洪謨見狀,當即便站出來哭訴實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