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蓉呆呆的盯著天花板,腦海裏像是在播放幻燈片,畫麵一幅連著一幅。
“李定安,這幅畫是不是很值錢?”
“還行,幾百萬吧。”
“圖格裏克(蒙古貨幣)?”
“怎麽可能?當然是人民幣,換成蒙古幣,要十多二十億。”
“你要賣嗎?”
“送人也行,要不送給於叔?”
“我爸才不會要。”
……
“呂院,這幅唐卡賣的話多少錢?”
“如果上拍,換套四環內的三居室沒問題。”
“那就是五六百萬,對吧?”
“差不多。”
等於李定安花了一萬塊,一轉身就賺了五百萬?
這可是五百萬……自己不吃不喝,要在蒙古幹二十年,他卻說送人就送?
於徽音竟然不要?
當時就覺得,他們可能在開玩笑,但現在,範蓉覺得,自己才像個玩笑。
再想想在古玩店的時候:呀,歡喜佛,怎麽畫這麽露骨?
他竟然喜歡這樣的東西……感覺有點變態。
現在變態不變態了?
範蓉慢慢的回過神,視線漸漸聚焦。
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在發光……金光。
於徽音順著她的視眼瞅了瞅,嘀嘀咕咕:“有那麽好看?”
舒靜好鬼使神差的點了一下頭。
……
李定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雙眼看向窗外,眼神空洞而深邃。
鏡頭裏圍著一圈腦袋,麵麵相覷。
“老何,他這是什麽情況!”
“發呆!”
“我還能看不出來他在發呆?我是問為什麽。”
何安邦被呂本之給問住了,不知道怎麽回答。
“估計東西有點來頭,應該不止一幅印度皮畫那麽簡單!”馬獻明托著下巴,“何館,你記不記得,保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何安邦猛的一頓:陀羅尼經被?
別開玩笑了……
但仔細想想,當時的李定安和現在如出一轍:呆呆傻傻,魂遊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