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巴托的天,就像何館長的臉,說變就變。
前一秒還是碧空如洗,朗朗晴天,後一秒如崖頭翻倒,黑壓壓的雲層壓到了頭頂。
眨眼間,雪花如羽毛般舞動,輕盈盈、慢悠悠的飄落下來。
“下雪了?”
於徽音悠然出神,白嫩的手掌伸出袖子,指尖傳來幾絲涼意,雪花轉瞬即逝,化成晶瑩的水珠。
李定安縮了縮脖子,拉緊了拉鏈:“進去吧!”
“好!”
幾人轉身進了酒店,剛踏進旋轉門,於徽音的手機響了兩下。
她看了一眼,悠悠的歎了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誰的信息?”
於徽音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眼眸璀璨明亮,卻又深邃如海,眼波流轉,閃爍著琥珀一般的光芒。
沒誰就沒誰,你幹嘛這樣看我?
這眼神,有點怪啊?
“感冒了?”
“有點!”
“多喝熱水!”
於徽音撇了撇嘴。
回到樓上,李定安讓她回房間休息,帶著舒靜好和方誌傑到了小會議室。
“於小姐好像不高興,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哪有,昨天還好好的?你沒聽她說,感冒了!”
舒靜好都呆住了:李老師,這明明是你說的好不好?
再說了,她怎麽說,你就怎麽信?
遲頓成你這樣,但凡換個人,絕對單身一輩子……
她歎了口氣,打開了電腦,方誌傑取出相機導圖片。
因為是外省,而且很有可能涉及到三四個省,需要溝通和協調的部門非常多。
暫時沒辦法實地考察,但他們也沒有閑著,這幾天不是去博物館,就是去圖書館,查了好多資料。
準備好之後,就等李定安翻譯,同步整理,他卻一陣翻箱倒櫃。
舒靜好瞅了瞅:“你找什麽?”
“感冒藥……我記得你幫我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