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呂程打斷了她的話,臉上掛上了一絲微笑,“時間已經很晚,快去休息吧。”他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巧巧的肩膀,用行動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
巧巧直直地盯著呂程,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不甘。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仿佛能看穿呂程的心思,感知到他心中的秘密。
她知道哥哥在隱瞞著什麽,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既想要堅持追問,又不想違背哥哥的意願。
最後,她輕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臥室裏。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客廳的燈光和呂程的身影,也隔絕了外界的不安和疑惑。
關上門,巧巧靠在門後,深深地呼吸了幾次,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她的心跳得很快,思緒如同亂麻,難以理清。她知道哥哥是出於保護她才選擇隱瞞,但她也渴望能夠為哥哥分擔一些壓力。她不想成為哥哥的負擔,而是想要成為他的支持。
臥室內的黑暗中,隻有窗外透進的一絲月光照亮了巧巧的側臉。她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的星星,心中默默地許下願望,希望能夠幫助哥哥,希望他們能夠一起渡過難關。
客廳內,隻剩下時鍾的滴答聲伴隨著呂程的呼吸。他重新坐在沙發上,目光再次落在手臂上的刺青上麵。那是一本閉合的書的形狀,邊緣纏繞著藤蔓和荊棘,書的封麵上似乎有文字在隱匿於陰影中,若隱若現。
手指輕輕觸摸著刺青,呂程能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紋理,每一道線條都深刻入骨,仿佛在提醒他,他所承擔的不僅僅是一個標記,而是一個不可逃避的命運。他的眼神漸漸變得狠戾,一個膽大的想法在心底浮現。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股狠戾之色逐漸褪去,最終又歸於平靜。
他的身體逐漸放鬆,呼吸變得均勻而深沉。
長籲一口氣,呂程緩緩地陷入了睡眠中,但他的睡眠並不平靜。在他的夢境裏,刺青仿佛活了過來,書頁自行翻開,散發出幽幽的光芒,而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文字開始舞動,形成一個個模糊的影像,訴說著古老的傳說與死亡。
夜色中,呂程的家被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氣氛所籠罩。窗外,月光變得朦朧,似乎有烏雲正在聚集,風聲漸起,樹影搖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這所房子,等待著時機……
清晨的陽光穿透了窗簾的縫隙,宣告著新的一天的到來。夏日的炎熱迅速鋪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煩躁的悶熱。街道上的喧囂開始逐漸升起,但在這股喧囂之下,隱約隱藏著某種不安的氣息。
韓鬆再次找上了門,這一次,他沒有和王林海一起。他的臉色比昨日更加凝重,眼中透露出一絲緊迫感。短暫地跟呂程聊了兩句後,他便再次離去。
巧巧朦朧地從臥室裏走出,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詢問呂程,“哥哥,有客人來了嗎?”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顯得有些迷糊。
呂程笑著回應道,“哪有,今天早晨想吃什麽?我來準備!”
話這樣說著,呂程卻將手背在了身後,悄悄將那枚名片給藏起來。
又是一枚自己的名片,隻不過這一次,是發給韓鬆的。
呂程的心中充滿了憂慮,王林海,韓鬆,他們兩人都已經卷入了這場案件中,而死亡的陰影正逐步逼近他們。
“我要吃香腸!”巧巧高興地說道,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睡意。
在準備早餐的同時,呂程的思緒不斷地旋轉。他一邊煎著香腸,一邊思考著韓鬆突然到訪的意圖。接連著兩張名片被分發,事情有些古怪,這讓他感到了一種不尋常的預感。他決定,自己得調查一下。
結束了早餐,呂程囑咐巧巧老實在家待著,自己則早早地出了門。
夏日的陽光越來越強烈,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炎熱所籠罩,仿佛連空氣都在燃燒。
呂程一身簡單的白色T恤裝扮,他便出了門。
來到了警局附近,呂程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周圍轉悠著。
走過街頭巷尾,他的眉頭逐漸皺作一團。警局周圍的環境看似平常,但呂程能感覺到一種不協調的氣息。
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但是問題出在什麽地方呢?心中的不安如同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的思緒中。呂程停下腳步,站在警局附近的一個角落,深深地呼吸著,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尋找那股不協調感的源頭。
呂程掏出了名片,是那張“亡靈的審判”,借助這張名片,他能夠窺見一些常人肉眼無法察覺的存在。
他集中精神,將名片舉到眼前,視線透過名片望向周圍。這一看直將他嚇了一跳。在他的視野中,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不同尋常,一些幽魂在這附近遊**,它們的身影若隱若現,呈現出令人不安的氣息。
警局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這些幽魂。這些幽魂被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牽引,它們一直在警局外麵徘徊,卻沒有一個敢於往裏闖的跡象。
它們像是被某種規則所束縛,隻能在警局周圍遊**,無法進入。
“不對,情況不對!”
“什麽意思?”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將呂程嚇了一哆嗦。他猛地轉身,心跳加速,以為又有不可見的存在靠近了他。
轉過頭去看,原來是王林海。王林海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昨晚也沒有休息好。
“嚇死我了,原來是林海啊,來找韓鬆的?”呂程笑著應答,試圖掩飾自己剛才的驚慌。
王林海點點頭,“算是吧,其實本來打算之後去拜訪你的,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不過你來這裏也是找韓鬆的嗎?”
“啊啊,這不是路過嗎,想起他在這裏上班,主要還是想謝謝你們兩個,昨天我妹妹的事情……”呂程解釋道,他的笑容裏帶著一絲感激。
“沒事,不用這麽客氣。對了,你不覺得這裏太熱門,我們到涼快點的地方。”
跟著王林海進到了一個咖啡廳裏,撲麵而來的冷氣,確實令人感到舒暢,整個人的精神都感覺好了許多。
“其實昨天晚上回去之後,我又仔細想了想,感覺還是有些地方沒有搞清楚。”說著,王林海掏出了手機,上麵顯示著案件的資料。
“三個受害者,為什麽第一個受害者被摘除的是舌頭,而不是心髒?”
王林海的敏銳,超出了呂程的意料。
呂程沉吟片刻,緩聲說道:“五行之中,心髒屬火,對應舌。我想恐怕凶手在謀害第一個受害者的時候,並沒有足夠的時間摘下第一個受害者的心髒。”
王林海皺起了眉頭,他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但如果凶手是按照五行來選擇受害者和摘取器官,那麽這種不一致性就顯得很不尋常。”
呂程點頭同意,他的眼神變得深邃:“是的,這確實不合常理。或許凶手有他自己的一套邏輯,或者……”呂程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我們要是能夠看看受害者屍體的話……”
咖啡廳裏,兩人的對話在輕柔的音樂聲中繼續,但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