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講,不太可能。”張法醫搖搖頭,“一般來說,能被嚇死的都是本身就有心腦血管方麵的問題,健康人,尤其是年輕人,不至於這麽脆弱,所以得先排除掉先天的身體因素,再做血液檢測,排除一下。”
寧書藝點點頭:“我們這就聯係死者家屬,盡快弄清楚她的情況。”
她用戴著手套的手小心翼翼撿起地上的手機,翻了翻死者手機的通話記錄,想從裏麵找到她家人的聯係方式,不過那通話記錄裏麵幾乎都是一些被標注為“快遞送餐”或者“疑似詐騙”的號碼,幾乎沒有什麽有用的電話號。
這倒也不稀奇,現如今智能手機因為功能過於強大,反而把它最原始的使命給淡化掉了。
人人都拿手機來發信息,拍照片,錄音,看視頻,就是不拿它來打電話。
好在通話記錄裏麵沒有什麽正經號碼,通訊錄裏還是有的,隻是寧書藝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爸爸”、“媽媽”之類,這女孩兒手機通訊錄裏的名字都存的奇奇怪怪,讓人難以分辨,最後她決定給通訊錄裏麵的“姑姑”那個號碼打電話過去。
寧書藝把包括“姑姑”在內的幾個疑似死者家屬的號碼記在自己的手機上,準備通知了家屬之後再去調取監控錄像,看一看當時放映廳裏的情形到底是什麽樣的。
“姑姑”的電話號碼一直顯示忙線,寧書藝也沒打算耽誤工夫,現場處理和把屍體運回去還得一點功夫,她先找經理去調放映廳裏麵的監控錄像。
“書藝,你讓霍岩跟你一起過去看看。”趙大寶見狀,在一旁熱情地表示。
寧書藝有些哭笑不得,她估摸著是霍岩那種神經時刻緊繃著的狀態讓趙大寶有點壓力山大,便點點頭,示意霍岩跟自己過去。
霍岩倒是沒有異議,依舊保持著“令行禁止”的做派,二話不說就跟著寧書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