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不急不忙走到影樓門口,死者的朋友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麽,死者在一個垃圾箱旁邊站了下來,把原本手裏提著的幾個小購物袋裏的東西掏出來,都塞進了自己的包裏麵,購物袋團作一團,丟進垃圾箱,這才攥著手機和朋友一同進了私人影院。
她的朋友身上斜挎著一個看起來隻夠容納手機和鑰匙的小包,懷裏抱著一桶爆米花,很顯然這一桶爆米花並不是她們兩個在影院裏麵購買的,而是提前買好了,一路抱著帶過來。
寧書藝皺了皺眉,方才在看放映廳裏麵監控錄像的時候,死者的這位朋友可是在入場之後,一落座就把爆米花桶塞給了死者,一直到電影放了一半多,她匆匆忙忙提前離場,始終沒有碰過一下,隻有死者自己一個人抱著吃。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在看電影之前一切正常,看不出任何不適,也沒有什麽病懨懨的虛弱感,甚至從她們進入影院前後的監控畫麵來看,這名死者不僅沒有不適,甚至還興致格外高漲,可以說是有些接近興奮的程度,和朋友說話的時候,會有一些手舞足蹈地肢體動作。
一場恐怖片,一個中途匆忙離場的朋友,一桶隻有死者一個人吃過的爆米花,一場在朋友離開之後不久就發生的心源性猝死……
這些單一的信息湊在一起,讓寧書藝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商場裏其他區域的監控就已經不是私人影院能夠有權限調取的了,寧書藝把這邊的錄像拷貝過來就回去同留下來繼續處理其他事情的趙大寶打了個招呼,就一邊找商場保安室,一邊再一次嚐試聯絡死者的親友。
霍岩這一次倒是沒用誰安排,自動自發跟在寧書藝身後。
去找商場保安室的途中,寧書藝終於聯係到了那個通訊錄裏的“姑姑”,本以為對方應該是死者的親戚,沒曾想接電話的是一個聽起來聲音也很年輕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