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野君,你與陳曼麗小姐何時相識?”
“大約是兩個月前吧,具體是哪一天我就不記得了,那天晚上,她給一人伴舞,我看她舞姿曼妙,當時就驚為天人,就想結識一番……”
“也就是說,陳曼麗小姐一開始並不知道金野先生是日本人?”
“是的,她並不知道,我也沒有同他透露,她也以為我姓金,是一名中國人。”金野宏點了點頭。
“金野先生的中國話這麽好,是在哪兒學的?”程默好奇的問道。
“我再來上海之前,在滿洲國工作過一段時間,我的中國話就是在工作期間學的。”
“非常好,金野先生的語言天賦非常高,才來上海不到三個月,就能將上海話說的如此順溜。”
“程默君謬讚了。”
“陳曼麗小姐是如何知曉你的日本人身份?”
“一次我陪朋友去百樂門,有人喝醉了,他說了日語,我的身份就這樣暴露了。”金野宏無奈的道。
“您的朋友也是海軍的軍官嗎?”
“是的,他們是我的同事,我也沒有辦法,曼麗知道後,非常生氣,認為是我欺騙了她,她說過,不會陪日本跳舞,尤其是日本鬼子!”
噗!
從一個日本海軍軍官嘴裏說出“日本鬼子”四個字,程默還是第一次聽到,差點兒沒把喝到嘴裏的茶水給噴出去。
“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喜歡罵我們叫做日本鬼子的。”
“金野先生不介意嗎?”
“當然介意,不過,我也能理解,世人大多數都是愚昧的,他們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的真理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所以,他們罵我,仇恨我都是因為他們自己的無知,我又何必跟一些無知的人計較呢?”
程默不由的一陣無語,這個金野宏想法迥異與常人,但他的這種想法卻是非常危險的。
因為他內心把侵略看做是一件神聖的事業來做,而被侵略的國家和民族隻是不了解這種神聖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