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職工沒有勸阻,是因為我用眼神將他們攔住。”
林凱峰朗聲道:“看到我挨打,公司職工肯定氣得不行,這時候讓他們過來,才叫真的激化矛盾。”
“無論是勸阻還是拉架,事後都有可能被人傳成拉偏架。”
“你是和杜保國一塊來的我們公司,明知道杜保國是帶著怒氣過來,你更應該拉著他。”
“既不勸阻,你不想辦法提前通知我暫時避開,孫金濤,我不得不懷疑,你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挑撥矛盾!”
話一出口,孫金濤渾身顫抖。
林凱峰也太能說了,天生一對伶牙俐齒。
即使杜金濤身上長八張嘴,也未必能說過林凱峰。
方博年的臉色愈發難看。
縱使林凱峰的話中,多少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
但事實就是事實。
孫金濤從始至終,一直跟著杜保國。
不可能不清楚,杜保國肯定會和林凱峰發生新一輪的衝突。
這種情況下,為什麽不阻攔?
如果孫金攔住杜保國,又或者打電話通知,情況絕對不可能變成這樣。
“孫金濤同誌,你先回去吧。”
“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化肥廠,市裏會隨時叫你過去說明情況。”
孫金濤走後,方博年揮了揮手。
其他人跟著一塊離開。
隻將林凱峰一個人留下。
關上會議室的門,方博年嚴厲地說道:“林凱峰,太無法無天了!”
“領導,如果您這麽說,我無話可說。”
林凱峰轉身說道。
“被人用槍指著,這種滋味你知道有多嚇人嗎?”
“要不是手槍炸膛,我或許連躺進醫院的機會都沒有。”
“杜保國既是杜向陽的父親,更是一名幹部,受組織培養多年,卻連最基本的冷靜處事都做不到。”
“杜向陽要殺我,杜保國更要將我碎屍萬段,我也是個人,我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