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廠裏試映過後,許三觀賣血記的發行也要提上日程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要送去審核,然後才能去找中影來發行。
電影已經送去審核了,不過沒有通過審核,現在被打回來要求整改。
明明劇本都已經通過審核了,但是電影拍出來後的感覺是劇本上那幾行文字無法比擬的。
就像劇本中的結尾,許三觀從醫院出來哭了,隻有這一句話。
但是電影中在薑汶的表演下,那種悲嗆和哀傷透過畫麵都讓人感受到一陣無力的窒息。
所以問題就出現了,電影的結局太悲慘,需要一個光明一點的結局。
改動結局的話會失去一定的張力,電影和小說不同,小說可以在看完後慢慢回味,但是電影要的就是觀看時所帶來的震撼。
此時陳時平和劇組的主創都坐在一起討論到底該怎麽改電影的結局。
隻不過陳時平沒有發言,低頭寫著東西,改結局他是沒有意見的,電影是要在國內上映的,太過悲情的確不太好,生活沒有那麽差嘛。
田撞撞和薑汶還有劉小慶倒是發生了激烈的爭論,田撞撞和薑汶都不想改,但是劉小慶態度堅定的要改結局。
這就是投資人和創作者之間的矛盾了,三個人吵到最後也沒有一個結果,於是都將目光轉向陳時平。
現在隻有陳時平能夠一錘定音了,他們已經在拍攝的過程中已經習慣了聽陳時平的意見,現在都把最後的決定交給他了。
陳時平手裏的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略微卷邊的筆尖寫出來的一筆一捺都圓潤的很,一個個字看起來像是一個個胖娃娃擠在一起,和氣又圓滿。
隻不過墨水出的快,筆尖很快就不出水了,陳時平甩了一下鋼筆又繼續寫了。
劉小慶注意到這一幕,心裏盤算著回頭送給陳時平一支新筆。
又過了十多分鍾,陳時平放下手裏的筆說道:“改吧,過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