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午夜一個小時十分鍾,薑黃回到家中。
在這之前當媽的打過電話,所以桌子上擺著溫熱的餃子。
吃著飯時,薑黃問起兒子一天行程,當媽的說去圖書館溫書,快晚飯時回來,吃過了飯一直在臥室看書,才剛睡著一會兒。
幾分鍾後臥室門推開一條小縫,微微的光從縫隙裏傾瀉,隨後又關嚴,過了半小時,主臥傳來均勻的呼嚕聲。
薑芋一直睜著眼,隻是臉對著牆,黑暗中越來越清醒。
有時候選擇可以直接得到結果,做出選項一刻,齒輪運轉,朝著最終方向帶動,如同變速器和車輪的關係。
“是否撤離?”
典型的二選一,唯一選項,得到唯一答案。
大叔和綠毛,前者帶苗珺婭走進泥潭,後者為其套上了絞索。
當然沒有直接證據,謀殺自殺者前提,永遠是推動,是催化,是引路人角色,而不是參與者或者當事人。
隻要不是關聯時間,一而再,再而三不是巧合,而是可以探究的必然。
紅信封一共送來五個目標,大叔參與其四,綠毛全都有份。
操作不需要太複雜,按照時間軸的社會關係挨個篩查,就會發現與之關聯的五個人都是“死亡銷戶”,隨便翻開一個都是自殺結案。
對於常人來說已經是不合理,更何況是嗅覺靈敏的專業人士。
“撤離。”
薑芋翻過身摸起放在桌上充電的手機,社交app上初雪(苓雲)一個小時前發來消息,“寒日蕭蕭上瑣窗。”
隻是這會兒時間不對,登錄貼吧app,點開釣魚吧,準備打字輸入——
然而手指卻懸停在屏幕上,打字很簡單,輕觸按鍵,而隨之而來的……是把可能的事實坐實。
也就是說肯定了所有假設,並納入通緝範圍之內,餘生不再平靜。
也許還不到極端的一刻。